>在为那件事得意呢。“你这大傻瓜,”我深情地说。我感到自己胸中本能地荡漾起
一种占有欲。那么,这个人儿就是属于我的了。我把头靠到了他的肩膀上。
“你看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好?”他问,声音几乎有些沙哑。
我的第一个冲动是想回答“土拨鼠日怎么样?”平时他一本正经地问起有关我
的事情时,我总以这种玩笑的态度避而不答。这会儿,我却听见自己以软绵绵的口
气说(那声音我听起来都不像是自己的):“还是由你来定吧。这些大事还是由你
来作主好。”我对自己的表现不胜惊骇,我以前从来没有以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对
他说话,可笑的是我这样说倒是出于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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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没多久就走了,他说他得再去睡一会儿,他建议我也去睡一会。不过我一
点儿也不累。我精神兴奋,精力充沛。我也不愿意没事找事,在家里一刻不停地翻
寻东西来打发时光。我从小时候起,每到星期天下午临近傍晚时分,心里就觉得空
荡荡的,很没劲儿,今天下午,我心中更有一种特别的空虚感。
我洗好碗碟,把刀叉汤匙分门别类地放回到抽屉里,不过我也明白不用多久,
它们又会给拖得乱七八糟的。烤面包机刚刚用过,我一面拨弄它的开关,一面扫了
一眼厅里那几本翻熟了的杂志,几个标题似乎分外醒目,它们在我心里产生了一种
新的意义,例如“是否应该领养孩子?”“你是否真的陷人情网了?二十个自测的
问题”与“蜜月期的紧张”等等。电话铃响了,我急忙跳起来接,不料是有人拨错
了号。恩俾丽还在她的房间里,我想我或许可以同她谈谈,但不知怎的,我觉得那
也不会有多大用处。我希望能做点什么有结果、有成绩的事情,但究竟是什么事呢,
我心里也不甚了然。最后我决定晚上去洗衣房洗衣服。
楼下房东太太的洗衣设备我们自然是不会去用的,我们都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
洗衣机。她是决不会让晾晒的衣物这类不登大雅之堂的东西来玷污后院那一片精心
保养的草地的。她们母女俩的衣服似乎从来就不脏,也许是上了一层透明的塑料保
护膜吧。我们俩都没去过她的地下室。也没听她说过有这么个地方。很可能在她的
那套礼仪规范之中,洗衣服这类事尽管人人心知肚明,但有身份的人却是不屑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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