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因此,当脏衣服堆成了小山,五斗柜里已经找不到可供替换的干净衣服时,我
们就到自助洗衣房去。或者说,通常都是我独自一个人去,我没法拖得像恩斯丽那
样久。星期天晚上比周末其他时间去都好,这时候很少有老先生在花园里扎绑玫瑰
枝条,给花儿喷杀虫药;也很少有头戴花花绿绿的草帽手戴白手套的老太太驾着车
或者坐在别人开的车里到别的老太太家里去喝茶。最近的一家洗衣房离我们有一站
地铁的路程,星期六很糟糕,因为公共汽车上挤满了去商店购物的人,还有戴着帽
子和手套的老太太(不过不像去人家家里作客那么讲究),星期六晚上呢最多的是
去看电影的年轻人。我喜欢星期天晚上,那时候车上人少,我不喜欢让别人盯着你
看个不停,我的洗衣袋委实太引人注目了。
那天晚上我不想待在家里,一心想要出门。我拿出一份冰冻食品,加热后吃了
下去,然后换上一身出门洗衣时穿的服装牛仔裤和长袖运动衫,脚上是一双花
格子呢的运动鞋,这双鞋是我有一次心血来潮时买下的,除了洗衣之外从没在其他
场合穿过,再看了看钱包,带足了二角五分的硬币。我正往洗衣袋里塞衣服的时候,
恩斯丽走了进来。这大半天她都关着房门躲在房里,天知道是在搞什么巫术:诸如
是泡点什么春药啦,照伦纳德的模样做些小蜡人,再在蜡人身上某些部位插上几个
发夹啦等等。这会儿,她本能地觉得我要出门去,便走出来了。
“喂,去洗衣服?”她精心装出一副随便问问的样子。
“不,”我说,“我把彼得斩成了小块,把他放到洗衣袋里带出门,找个山洼
洼把他埋掉。”
她一定不欣赏我的这句玩笑话,因此没有笑。“顺便给我带两件衣物去,好吗?
只是些最要紧的东西。”
“好吧,”我让步了,“拿过来吧。”每回都是这样,恩斯丽所以自己不必去
洗衣服,这也是一个原因。
她去拿衣服了,几分钟后,她双手抱着一大捧五颜六色的内衣走了来。
“恩斯丽,只是最要紧的东西啊。”
“这都是最要紧的,”她板着脸说,可是我坚持说我没法把这么多的东西塞到
袋子里去,她才拿回了一半。
“多谢了,这真是救了我一命,”她说,“待会儿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