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日子流去,这就像水往低处流一般无法
避免。你说那个日子遥远吗?也不见得,他们已经定了下来,是在三月下旬吧,那
将意味这一段生活即将告一段落,新的生活又要开始了。老家那边呢,准备工作已
经在着手进行了,两边的亲人已经打起精神在筹划安排,一切都考虑到了,她没有
什么事了。她就随波逐流,由着它将她带到该去的地方。这会儿,今天这一天还没
过去,它就像岸上用作路标的树那样等你经过它的面前;这棵树同其他的树没有什
么不同,除了它的位置之外,你无法把它同其他的村区别开来,它的作用也就是测
量航行过的距离罢了。她希望赶紧把它抛到身后。为了让时间过得快一点,她把狗
食调查表打完了。
下午快下班时,波格太太从她的格子间里踱了出来。她双眉扬得老高,显然十
分震惊,但目光却平静如常。
“今天真是糟透了,”她对大家开口说,把管理层一些小麻烦公之于众,这也
是她笼络人心的手腕之一,“不仅是西部地区那件事,那个可恶的专门刺探女人内
衣的男人又出来捣蛋了。”
“又是那个臭男人吧?”露茜说,厌恶地皱皱鼻子,她的鼻子上淡淡地扑了层
乳白色的粉。
“正是他,”波格太太说,“真是烦死人了。”她绞着双手,女性表示无计可
施时常常如此。但她显然一点儿也不烦。“这个人看来已经转移了阵地,他采取行
动的地点挪到了郊区,就是在埃托比科克那里。今天下午我接到埃托比科克两位女
士的电话投诉。自然那也许是个温文有礼的普通人,一点没有恶意,但这对公司的
形象真是太糟糕了。”
“他干了些什么呀?”玛丽安问,她还是第一回听说起这个专门刺探女人内衣
的男人。
“哦,”露茜说,“那是个下流男人,这种男人专给女人打电话,说上一些下
流话。他去年就干过这种事。”
“糟糕的是,”波格太太双手仍然在胸前合抱着,愁容满面地说,“他告诉那
些女士他是本公司的雇员。他说话的口吻显然学得很像,一本正经地装作在办例行
公事。他说他正在对内衣进行调研,我想他问的第一个问题听起来一定还煞有介事,
扯扯牌子啦、式样啦、尺寸啦之类的事儿。随后他的问题越来越涉及个人的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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