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安慰的话儿,”他闷闷不乐地说,
“烫得真是很痛。”说着他又拿起了熨斗。
他把最后一条毛巾熨好后折起,拔掉了插头,然后说:“总算忙了一阵,幸亏
有了这些衣服,不过还是不够。我得再想点事情做做,好让自己放松放松。要知道,
我熨绣衣服的癖好并不很大,算不上是上了瘾,这个习惯也根本用不到戒掉,我也
就常常熨一些寻寻开心。”他走过来,小心翼翼地在她身边坐下,点起了一根香烟。
“这一回是前天上午开始的,我把学期论文掉到厨房里一汪水里弄湿了,只好把它
拿起来熨干。论文已经打好,叫我再把那些啰啰哆嗦嗦的东西重打一遍,我可受不
了,那一来我是会重起炉灶的。熨出来效果还不坏,字并没有化开来,不过还是看
得出来已经熨过了,因为有一张上面有些地方烫焦了。不过导师总不好拒绝接受吧,
要是说你论文熨过了,我们不受’,这岂不滑天下之大稽。这样我就把它交了上去,
在这之后我来了劲,就把家里干净的东西都熨了一遍,后来我又去洗衣房洗了些脏
衣服,正是因为那样我才会坐在电影院里看那场蹩脚电影的,我是在等衣服呢,因
为老看着衣服在洗衣机里转,看得腻了。这个兆头可不太好,要是我连洗衣房都腻
烦了,那么在我对其他事情感到腻烦的时候干什么好呢?后来我把洗好的东西都熨
掉,结果就再也找不到东西来熨了。”
“后来你就给我打电话,”玛丽安说。她有点不高兴,因为他不住地自言自语,
谈的又总是自己的事情,似乎并不知道她就坐在他的身边。
“哦,对了,是你。我打电话给你。至少我是打电话给你公司,那个名字我记
得,我想接电话的是交换台的小姐,不管她是谁,我就把你的模样讲了一番。我说
你跟通常所见的调研员不大一样,她们就猜出是你。你并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玛丽安并没有意识到她忘了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她原以为他肯定早就知道了。
她刚才这么一打岔似乎使他不知说什么好,他低头望着地板,一边猛吸嘴里的
烟头。
她觉得这么默默地待着很有些难受。“你怎么会这样喜欢熨绣衣服的呢?”她
问,“我意思是,除了放松自己这类原因以外,还有什么其他缘故?干吗非要熨衣
服呢?比如,你完全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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