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表情既是嫌恶,
又有些不安。
“房间里什么东西这么难闻啊?”他问,嗅了嗅鼻子。
“嗅,各种各样东西,”我漫不经心地回答。“地板蜡,窗户清洁剂,还有些
别的东西。”我走过去打开了窗户。“想喝茶还是咖啡?”
“随便,”他说。“嗯,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一定听说了吧,他们结婚了。”冲茶比较简单,可是在碗橱里翻腾了一阵
之后,我没有找到茶叶,只好舀了些咖啡放进咖啡壶里。
“嗯,是的,可以算知道一点儿吧。费什给我们留了张条子,上面写得含含糊
糊的,叫人摸不着头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这类事情还不都是一样?他们在晚会上见了面,”我说。我按下咖啡壶的电
钮,坐了下来。我原想不同他多啰嗦的,不过他已经摆出一副深受委屈的样子来了。
“自然还有一些麻烦的事,不过我想都能解决的。”恩斯丽在消失了好长一段时间
之后昨晚又回来了一趟,她把东西都装到了几个手提箱里,费什呢,便坐在厅里长
沙发上等着,他将头靠在沙发垫子上,闭着眼睛,胡子翘得高高的,显出一副男子
汉气概来。恩斯丽在忙乱中匆匆同我说了几句话,她告诉我说他们准备到尼亚加拉
大瀑布去度蜜月,她又说她认为费什将来会成为一个“非常好的父亲”,这是她的
原话。
我尽可能把这些一五一十地讲给邓肯听。他对这些东西似乎既不伤感,也不高
兴,甚至也不感到惊奇。
“嗯,”他说,“我看这对费什倒也是件好事,人总不能老在虚幻中生活。不
过特雷弗却是够伤心的。他神经性头痛发作,上床躺下了,连饭也不肯起来做。这
就是说我迟早得搬出去住了。你听说过破裂的家庭对人会有多大的毁灭性影响吧,
我可不想让自己的性格遭到扭曲。”
“我希望恩斯丽会感到幸福。”我这是真话。让我高兴的是,她终于证明我一
直对她照顾自己的能力深信不疑几乎到了迷信的地步并没有错:最近一段时间我的
这种信心曾经产生过动摇。“她至少得到了她追求的一切,”我说,“我觉得这也
算是不错了吧。”
“又给扔到了世界上,”邓肯若有所思地说。他一边咬着大拇指。“不知道我
将来会怎样。”他似乎对这个问题并不怎么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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