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但底下
却硬得像石头,没办法,只好让它融化以后,才好把它撬掉。
我刚动手擦窗户,电话铃响了。是邓肯打来的。我不禁有点吃惊,我几乎把他
给忘了。
“喂?”他问,“是怎么回事啊?”
“一切都结束了,”我说,“我意识到彼得是想方设法要把我给毁掉。因此我
现在要再找一份工作了。”
“哦,”邓肯说。“其实我并不是问这个。我是想知道费什的事。”
“哦,”我说。其实我早应该想到这一点的。
“我是说,我想那件事我是知道的,不过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的呢,我真不明白。
要知道,他把自己的责任都推卸掉了。”
“他的责任?你是说研究生课程?”
“不,”邓肯说。“我是指他对我所负的责任。我该怎么办呢?”
“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我说。他一点也不关心我的事情,这使我很生气。既
然我现在又要用第一人称单数来考虑自己,我对自己的事情远比对他的麻烦要感兴
趣得多。
“哎,哎,”邓肯说,“我们俩不能都这样说话。一个人茫无头绪,心烦意乱
的时候,另一个人应该以一种同情的态度耐心倾听他的问题。上一回不是你恍恍惚
惚,烦乱不堪的吗?”
别退缩,我想,你赢不了。“哦,好吧,那待会儿过来喝杯茶,好吗?我这里
弄得一团糟的呢,”我又加上一句表示歉意。
他来的时候我还在擦窗子,正站在椅子上把喷在玻璃上的清洁剂擦干净。我们
好久没有擦窗户了,上面积满了灰尘,一想到擦干净后又可以看清外面的景色,我
倒觉得有些好奇了。麻烦的是窗外还积了些污垢,我够不着,那是油烟和雨点留下
的痕迹。我没有听见邓肯进来,他也许站在房间里看我擦窗已经有好几分钟了,这
才开口说:“我来了。”
我吓了一跳。“哦,你来啦,”我说,“我擦好这扇窗就下来,马上就好。”
他向厨房走去。
我从恩斯丽扔掉的一件衬衫上撕下一只袖子,用它把那扇窗最后擦了一遍,便
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我心里倒有点不情愿任何事情我一干开了头,就不想半途
而废,还有几扇窗没有擦呢,何况费什·史迈斯的爱情生活也算不上什么要紧事儿。
走进厨房,我发现邓肯坐在一张椅子上,望着冰箱敞开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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