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肚子。
送二人下山时还叫程朗下次多再带两坛来,丝毫没有自觉他一个出家人如此贪杯有何不妥。
走在山路上的两人隐约听见山中回荡着慧一的声音,和尚独自一人在山顶唱着不成曲调的诗句。
天地一逆旅……白骨寂无言……(注)
进城之後见天色尚早,程朗索性跟着钟毓一道去了承恩侯府。
钟毓不愿此事假手他人,叫程朗在待客的花厅小坐等候,自己亲自去取云霁的遗物。
钟府的管家亲自给程朗奉茶,後面跟着下人端来各色瓜果点心,颇为妥帖周到。程朗心不在焉,连喝的是龙井还是普洱都没注意。
没等多久钟毓就回来了,双手抱着个一尺见方的红黑两色云纹剔锡漆器盒子,很郑重地搁在了程朗的面前。
程朗放下手中茶盏,打开看了一阵之後叹了口气,起身向钟毓道谢,复又问:「他有一枚从不离身的祥云纹和田玉佩,博雅可曾见过?」
二人年龄相仿,程朗虽然高出一辈,但仍以表字相称。
钟毓面不改色,只说那块玉佩随着云霁一同下葬了。
程朗满心萧索不疑有他,也不再逗留,拿好东西就告辞了。
钟毓叫管家送程朗出去,自己一个人在花厅动也不动地坐了许久,有些陈旧的伤疤乍一揭开,还是鲜血淋漓痛彻心扉。
程朗漫无目的走在街头,日头照在身上却没有暖意。他隐约知道自己在找一样东西,但怎麽也想不起来究竟是什麽,急得额头冒汗。
熙熙攘攘的人群摩肩接踵穿行而过,程朗在一片喧嚣的闹市中不知该往何处去。
身边走过一人,着青衫戴玉冠,程朗猛地伸手拉住了他,气势汹汹地叫吼了一句:「云霁你给我站住!」
「为什麽不理我?都那麽久了你还在生我的气,你打算这辈子都不理我了吗?」程朗不停追问,越说越觉得委屈。
云霁由着程朗握住自己的手,没有甩开,只摇摇头说:「阿朗,我要走了,我是来跟你道别的。」
「你要去哪儿?」程朗心中泛起巨大的恐惧,眼都不敢眨,死死盯着云霁。
云霁突然笑了,旁佛朗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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