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麽冷,酒还是烫过再喝吧。」
程朗一边说一边燃起了红泥小火炉,待水滚之後注入温酒鉢里,酒壶里装的是陈年的状元红。
钟毓隔着蒸腾的水汽看着程朗,程朗的动作一气呵成,显然是以前时常做这烫酒的差事。
程朗一边给钟毓斟酒一边说:「其实这陈年的状元红并不稀奇,陈年的女儿红才是真的难得一见。」
钟毓听完後问道:「这是为何?里面还有什麽讲究不成?」
程朗老神在在地说道:「因为啊,这女儿家大多总是要出嫁的,天底下能高中状元的男子却到底没有几个。」
在程朗讲完这番话之後两人竟一同笑了起来。
「厨房的人都歇下了,只有这花生是现成的,你就将就一点吧。」
程朗说着捻起一颗花生往空中一抛,然後花生稳稳地落到了嘴里。
「思退你都是打哪儿学的这些?」
钟毓发觉程朗身上有些小习惯,虽也说不上市井,但总之不太像程朗这般身份的人会做的事情。
「接花生这招是跟师父他老人家学来的。」
温热的h酒驱散了两人身上的寒意,满室都是酒香。
钟毓问道:「林渊?林大学士?羡鱼先生?」
程朗连忙摆了摆手,一边笑一边说:「博雅你可千万别叫他大学士,师父他听到了要揍人的。」
「这是为何?」钟毓放下了手中的酒盏。
林渊当年毅然挂冠求去,但他声名太盛,至今仍是自前朝开创科举以来唯一一个连中三元的状元郎,学贯古今国士无双,世人皆道其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
「师父从未曾与人说过当初他因何辞官,但他一直以曾入朝为官一事为耻,谁提这事儿他揍谁。」
「当初我们要离开书院回京的时候,师父还长吁短叹了好一阵子,或许他当时就预感到了什麽吧。」
程朗低头给自己斟了杯酒,一饮而尽。
钟毓陪着程朗喝了一杯之後道:「林渊先生是世间少有的真名士。」
程朗听完钟毓的话之後又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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