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来都来了哪有在门口走了的道理,这麽多双眼睛看着呢,到时候太太晓得了还不得把我往死里打呀,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
钟蕴对自己身边的人最是心软,听映雪这麽一说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
钟夫人一个月没见钟蕴,自己的女儿怎麽会不挂念,但一开口说话就变了味道:「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娘呢,一个个都本事得很,都往外跑,都不着家,哪天我死在这儿烂了臭了怕是都没人知道!」
钟蕴被这一番话刺得太阳xue直跳,她咬了咬牙,没接这话头,行了个礼之後直接道「母亲讲话中气这麽足,想来身子是好得很的。女儿就先告退了,不打扰您和姨娘们叙话。」
钟蕴说完就要走,她已经用尽所有的克制才没有跟钟夫人当场吵起来,这年头顶撞父母那是大大的忤逆不孝,钟蕴只能在内心自我劝解道自己一个文明的现代人不要跟钟夫人一般见识。
钟夫人觉得钟蕴来了就走是存心给自己没脸,丈夫对自己不好就算了,想到连从小娇养的女儿也这样对自己,钟夫人心里一股邪火蹭的一下就窜了起来。
她随手抓起边上的茶盏就朝着钟蕴的方向砸了过去。
钟蕴听见身後的响动回头看了一眼,地上溅起的碎瓷片正好从她细嫩的脸庞上擦过,钟蕴的脸登时血流不止。
屋子里伺候的下人连带两位姨娘吓得当场跪了满地,看到钟蕴脸上的伤口,钟夫人自己也傻了,她本没有想要伤害钟蕴的意思。
人在经历特别剧烈的痛苦时其实是不会马上感觉到疼的,钟蕴感觉到有血滴到了自己的领子里,但她整个人都是木的,有那麽一刻灵魂似乎抽离了rou身,冷冷地俯视这一切。
钟蕴只静静地看着歇斯底里的钟夫人,眼神里透着怜悯和疏离。
曾经有一个她如今再也见不到的人对她说过「其实父母也不过是在这尘世间跌跌撞撞寻找自我的普通人,这样想也许你就能原谅他们了。」
钟蕴突然想起了这句话,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原谅钟夫人,但她此刻感觉钟夫人可悲极了。
钟夫人在豆蔻年华憧憬一生时又何曾想到过自己的一辈子会活成这个样子?
映雪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她见钟蕴伸出手想要摸自己脸上的伤口,连忙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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