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激动。虽然我承认对城中发布的缉拿令悬赏金很是心动,但不至于下此毒手,大家无怨又无仇……国仇家恨什么的另当别论。
侍卫双眼猩红,面目狰狞:“我一定要杀了你……”
“退下。”
床上的病人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坐了起来,冷冷地看着这出闹剧,“不得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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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殊
韩浣应当不知地窖的事是我所为。有那么三五天,他没有露面。与此同时,后院当中除了我和阿筝之外的人都不见了。再后来,我明白了,有一些漏洞,不会消失,只会撷取另外的事物来填补。但,人命本就是上位者手中的蜱蚁。事先无法预料,有些事做了就做了,发生就已经发生,没有开弓箭,没有回头路。
离开韩府是迟早的事情,但走之前,我还想完成阿筝最后一个心愿。把宁府邀请函交到她手上时,她欢呼雀跃,喜出望外。我想,这有点不太对吧,我以曲颐殊的名义说要赴宴,他居然这样轻易给了入场券。或许他念在我父亲跟他的交情,总之,他本就大善人一个,与我这人如何关系不大。
首先就是要置办行头。阿筝拉着我上街,我已经好久没有过这样的出游,外面的空气清新且干燥,行人吵闹而有趣。她牵着我的手,唧唧喳喳讲一些琐碎的小事,我也没有打断她。
路边不少买卖首饰胭脂的摊贩,看见姑娘都要招呼人过来看看,说自家卖的货物可好可漂亮啦,阿筝这样年纪的小姑娘哪里经得起诱惑,平均每两个商贩就要停下来一次。
“看看吧,这水粉可配你的色气,”那人极力推销,“纯手工制作,天然无公害!”
她对那胭脂水粉盒子爱不释手,眼巴巴地看着我。我叹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三文钱给他。她的钱都放在我这里,若不然,这一路走来早就败光了。
等她抱着两盒水粉三盒胭脂四支钗头,兴高采烈地往前走时,我们终于到达成衣铺。由于手头预算有限,买不起很好的布料,她在挑选时,都是对比了再对比,斟酌了再斟酌。最后,才在小心翼翼询问了我余钱是否足够的情况下做了一件质感尚可的舞衣。
或许是为她这趟收获满满,而我什么也没有稍感愧疚,回去的路上问我道:“阿殊,你就没有想过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吗……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说,没有恶意……”
要换别人,我会觉得是在嘲讽,但阿筝问,我只扯了扯嘴角,说“不会”。
尹辗死之前应该是不太想。
但凡我要想一点,都抵抗不到现在,挣扎不了这么久。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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