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赞许。除舒妃不太高兴外,无一人不喜不悦。
弘太后与尹辗话了几句家常,问过她的年龄身世。颐殊始终无法忽视那些落在她身上的审察窥视,这让她很不习惯,也不太自在。尤其上首这个曾带给她噩梦的男人。
他是帝王,君主,臣女不敢视君,他都教过她。到太后有话问她,才回答了一两句,无非是来玦城住得好不好,吃得惯不惯,家母是否安康等等。
太后赐座,方才跟着他到位置入坐。覃隐已经从树下回到了案旁,他在他们对面。
他手指勾起金玉翡翠琉璃盅,给自己倒酒,缓缓抬眸看了正望着自己的她一眼。若不是这一眼,他跟她看起来毫无交集,似乎是物极必反的两端,极致的清雅,与极致的冶艳。
他的反应像是对她兴致不大,左右两旁的殷切交谈也无他的参与。她见到他从袖中取出丝线裹缠的卷轴,展开来去向旁边的工部侍郎请教。那人边说,他边点头,讲着讲着,他又抬起头回应了她的视线,浅浅笑了笑-
尹辗不动声色把糕点往她面前推了推:“吃吗?”这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但他懒得戳破,于他而言,今晚她是孤立无援者,造不成任何威胁。
“自我第一次在桃花宴上见到你,竟已过了六七年之久。”他猝不及防开口,她送到嘴边的芝麻糕停顿,愣住了。忆往昔,这又是哪一出。
“算认识的年份,我应该比他跟你认识得久。”话锋一转,“我跟他认识的也比你早,你们在我眼皮子底下分明不该发展成那种。”
她不答话,撇开脸,与谌晗状似无意但灼人的视线撞上。心跳了一下,转回向尹辗:“不要送我入宫。”如今她成了尹家的女儿,入不入宫全凭他一句话。
尹辗将剥开油纸的糖糕放进她的盘子:“可以。你现在亲我一下,叫隐生死心,我就帮你。”他的语气没有顽笑轻浮之意,跟平常相同一贯的阴冷狠厉,仿佛掐着她的脖子说“你不照做,我就杀了你”。
颐殊怔愣的时间比前一次还久,她反应过来道:“……你不怕他记恨上你?”
“是你主动的,水性杨花,自私自利,负心寡情的人是你不是吗?”
不,这不对,他可以安排一个人让她勾引,绝不会自己当靶子。可她曾舍身救过他,诚然,他是最有说服力的。她闭眼凑上前,尹辗用一个糕点堵住了她的唇。
覃隐木然怔忡,他看见这一幕,又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工部侍郎唐慎讲完,把图纸还给他:“翡玉公子可有听懂?”
“……烧了。”
唐慎不解,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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