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承乾殿后方燃起一阵大火,滚滚浓烟。
宫人四处大叫走水了走失了,但没一会儿,火势就被控制住了。站起来看热闹的官员坐下,心有余悸,互道疑问,讨论此事。这也不是夏天呐。
“多半是宫人疏忽,失手打翻烛台,好在承乾殿荒废多年,各位大人稍安勿躁。”太后发话安抚众人,便没有人再敢多嘴一句。
座下一位国师站起来道:“陛下,这与您前几日的梦境相合了呀!羽翼燃着火焰的凤凰,坠落在大殿之上……但有一言,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谌晗说:“没有什么不当讲的,说。”
国师出列垂首跪立:“此乃大凶之兆,凤凰也不是真的凤凰,而是假的凤凰,实为凶煞!她!”他手指向尹辗的方向,颐殊下意识往别人身后靠,那人信誓旦旦,“红颜祸水!”
此言一出,语惊四座。太后脸垮下去:“大胆!”
国师手指着她,却突然喉咙涌出一大口鲜血,瞪着双目,直直倒了下去。
弘太后受惊扶额,皇帝连忙让宫人把尸体拖下去,察看母亲状况。
这宴席是无论如何进行不下去了,谌晗回身看了看众人脸上精彩纷呈,变幻莫测的表情,又扫过在尹辗身后无动于衷的她,宣布散席-
颐殊
太后所居的长安宫中,受惊过度的张琬弘做起了噩梦,发昏梦呓,口中念叨着谁的名字。谌晗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侧耳去听,浑身僵住。她念的是夭折的小儿子的乳名。
“娘,你是我的生母,你为什么不爱我?”他拿黄袍的袖子拭去她额上的汗。从小到大,他都感觉得到,她从未真心爱他。到母妃变成了母后,他仍无法理解这件事。
张琬弘的小儿子谌景也是死于大火之中,勾起了她不好的回忆,他只有如此安慰自己。小时候,她也是偏心弟弟得多,好像谌晗不是她亲生的一样。
张琬弘勉强转醒,握着皇帝的手:“你要……你要答应我,绝不让那妖妇进宫。”
“可是母后……”“别可是了!”她打断他,严词厉色,“答应我。”
他把被角给母亲掖好,脚步沉重地走下台阶,嘱女侍中照顾,忽地目光定在她的脸上:“你是尹家人?”女侍中回道是。“今晚你来侍寝。”说完走出长安宫-
苑子里的假山飞瀑,悬泉溪潭回荡着淙淙流水声响,穿过水帘,步入尹家正堂。中间一道流水深壑长形纵沟,活的泉眼,流动的水,其上漂浮着蒲叶茶盏。两侧一一相对跪坐着尹家八位长辈,宏大肃穆中,像在进行某种古老深远的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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