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那瞬间,茶壶从手上跌落,顷刻碎成瓦片。
哪里还知道疼痛,两股战战,哆哆嗦嗦,口不择言,大喊大叫。
尉前宗的尸体就摇摇晃晃地挂在房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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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前宗一死,恐惧在人们心中无限放大。玦城气氛并不太平,为加强管制,士兵在街道来来往往,家家户户紧闭门扉,人人都不能安心走在大街上。
尤其入夜,城中寂静如坟,惟有巡逻的铁甲兵偶尔发出铿锵之声。百姓家中蜡烛油灯快燃到底,火光忽闪晃动,时明时灭,亦不敢上街去买。乳儿啼哭,妇掩之口,不敢叫人听见。
张灵诲坐在岸程烟,他盘的胡桃放在案上:“他到哪儿了?”
谋士回,今早应当出了泚州渡水河。
安排在皇帝身边监视的起居舍人是他的人,呈报的消息是无异。
那尉前宗……是怎么死的?
思索间,有人踏上二楼雅间的木板,谋士起身告退。那人步入玄关,在山水画屏处稍作停留,再绕过屏风,走到张灵诲面前,沉静地低头看着他。
张灵诲抬手请他坐,那人依言坐下,脸上戴着狐狸面具。
这面具与几年前曾在异人阁出现过的狐说先生的那张面具一模一样。
面具人接过侍从递来的茶,只将手放在杯身上,若有似无地敲着。
“简先生曾说调虎离山之计,显然不得其法啊。我的人还死了。”张灵诲状似遗憾地嗟叹,实则是嘲弄之意,“看来你对他的了解,还不够。”
他说他姓简,单名一个落字,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是伪名。
但张灵诲最初跟他见面时,问他可有字,他说他的字,首丘。
简落狐狸,狐死首丘。张灵诲闻之大笑,接纳了他。
简落安之若素:“覃隐此人与他下棋时的收敛藏锋不同,他布局大胆,行招凶险,且自己定会入局,不会放给别人去做。十年前的长公主宴,他明知有被长公主带走的可能,仍出现在宴会上传递消息,不似常人想的请下人递信或留下暗语。”
他拿过案上的茶壶,略微倾斜倒入杯中。
“因为这条链中间的任何一环断了都很致命,他曾说越复杂的局,不可控因素越多,就越不可能成功。尽量少的人,尽量少的解释,尽量独自完成,将会大大提高成功率。做局的机会只有一次,很多时候无法排练。故而,他通常都以身涉险,亲力亲为。”
张灵诲接过他奉的茶,对他的话饶有兴致:“帮睿顼王谌辛焕做局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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