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说?”
“巯龙寺那次,设计使谌晗遇袭,他没有直接参与其中,是因为谌辛焕本不关他的事,他不关心他的死活,为何要去把控做局的细节?他只是建言献策,就完成了他的任务,何必?恰恰就是那次,横生枝节,谌晗差点与谌辛焕结怨。”
“我一直不解,他为何笃定我与睿顼王决裂后,会派人袭击暗杀谌辛焕?”张灵诲问道。
“是对人性洞悉得透彻。”简落不疾不徐,“他看穿你的恐惧。你作为托孤大臣,兢兢业业三十余年,最害怕的莫过于一夕之间失掉所有的信任与威望。”
张灵诲垂眼看着碗底沉淀的茶叶:“还有哪次?继续说。”
“声东击西,浅水游龙局,他是如何将逆贼崇任东在尹辗严密围困重重监视的境况下送出去的,我也同你说过。他不是手底下无人可用,但劫掠睿顼王府,他也亲自动手了。”
简落不知道画的事。在他看来,如若为了将匿藏在睿顼王府的逃犯送走,只须命手下劫道,再放一把火烧了睿顼王府,根本无须出面。自囚于睿顼王府,反倒是多此一举。
如果谌辛焕没有同尹辗解开误会,尹辗把他杀了呢?
这也是他始终想不通的地方。
但他抬头看向对面若有所思的张灵诲,决定按下不表-
颐殊
曲家娘子端出一屉热腾腾的蒸笼,朝外边喊了一句:“大侠们,都过来吃饭!”
院子当中练剑的,耍枪的,切磋武艺的,都放下兵刃,陆陆续续聚拢过来。门口推车卖瓜果的用搭在肩上的汗巾擦了擦脸,也进了屋。他的武器藏在袖子里,这是个练飞刀的。
起初院子外多了这么多可疑的人,曲娘子也很惶恐。后来发现他们没有恶意,与附近的地痞流氓完全不同,熟悉之后,更是觉得这是一帮好人,索性以长工的身份让他们在家里住下。
负责传递情报的人每天在门前街巷推车叫卖,他也负责巡逻放哨和站岗。这群人热热闹闹地坐下来,拿起馒头沾着肉末咸菜开吃,边吃边聊着前线的事情。
说着说着,其中一个背纹虎鹤的大汉问正在盛饭的曲娘子:“大娘,朝廷四品大官被谋杀的事情你可听说?近来玦城也不安全,就没有想过搬家?”
曲娘子握着木勺的手一顿,又接着盛:“嗐,孩子要念书,还得等孩子爹打仗回来,搬家?搬哪儿去?咱们小老百姓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坐那汉子旁边的年轻人拿胳膊肘捅他:“苏将军派我们保护曲家,你就安心完成任务,别整天惦记着回军营。北边丞相,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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