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速减慢。她的心跳不自觉加快。邹明从后视镜里对她微笑:“看了一路还没有够?”她慌忙低下头。“坐到前面来。”车子停下,她下车,打开前门上车。
“伊莲。离开公司的真正原因的什么。”他看着前方的夜路,声音温存。这男人残忍得像一头幼兽。她眼里浮出一层薄薄的泪,颜色幽蓝:“因我遭遇劫难。爱上一个人。”他不动声色。拉过她的手放在换档手柄上。她握着真皮的换档,他握着她的手。蓝色的凌志在午夜的公路上疾驰,车后是不断退去的霓虹灯火。她的心中涌动深切的悲伤与欢喜。但愿时光在这一刻停止,这条路永无尽头。
凌志停在海边的树林,从车窗泻下来满月清幽的光。邹明把她抱到后排座位上,她与他这么近,近到能闻到他身上KENZO幽淡的清泉之水。他亲吻她。狭小的空间,喘息声加重,情欲的气味贲张。他褪去她最后一件衣服,钝重的进入她的时候,她的脸被挤在车窗上,扭曲了表情。空调的凉气溲溲的冷,只有眼泪温暖。她说:“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你。。。。。的车。”眼泪纵横满脸,她到底也说不出口。他伏在她颤抖的身体上喊她的名字:“伊莲。伊莲。”
这辆宝蓝色的凌志,在她最幸福时刻,它是唯一的见证。
过了夏天,燥热消褪,空气里是稀薄寥落的气息。秋天从来都是明媚而盛大的季节。伊莲找到另一份工作。又回复成寂寞并美丽着的女子。她化烟薰的妆,凌乱鬈发,瓷一样的脸色,皓齿明眸。像城市里所有巫婆式的女人,无时无刻都妩媚动人。她害怕她在某个街角突然遇到他。街上那么多个性张扬的车鱼贯而行。等红灯的时候,本田的后面是奥迪,奥迪的后面又是宾士。粗犷的越野车时常卷起烟尘呼啸而过。可是那辆曾与她肌肤相亲的凌志,还有它的主人,自那以后再没出现。似从人间蒸发。
伊莲在月色如水的夜里总是有一种错觉。觉得她体内水分缺失得厉害,要迅速的老去了。
伊莲加班后走出公司。深秋的夜,呵气成霜,整一整贝纳通的暗玫瑰色围巾,她抬起头时,僵在了原地。一辆凌志安静的泊在满月的华光里,邹明穿卡其色的风衣,双手插在口袋,斜倚着车门,微笑看她。
她想起久远之前,听过的一支来自异国的歌曲《我的名字是伊莲》,莎拉。布莱曼SarahBrightman用美丽的法语唱:
HélèneJem’appelleHélène
Jesuisunefille
melesautres
Hélè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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