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子,就必然要“刺探军事情报”。这根本就不是“审查”。按理说,对一个人的“审查”,是对党对人民负责,也是对他本人负责。结论可以“肯定”,也可以“否定”。然而他们是一定要得到“肯定”,才肯罢休,才算“审查”结束,有了成绩。看清这些人的真面目,我忽然产生一个恶作剧的念头,何不写一份近似“可爱的家乡”那样的文字作为“机密材料”交上去,看他们如何反映再说。
我写道:“在三面红旗的指引下,我们这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新建了许多工厂:有酒厂、印刷厂和农械厂。以前这里没有汽车,现在公路四通八达,乘车非常方便。教育事业突飞猛进,入学人数大大增加,不但有小学、中学、还办起大学……”最后我又补上“我们这里有飞机场,有中国人民解放军。”算是属于“军事”方面的。就这样作为通信内容交上去。
想不到他们收到我的所谓“交代材料”,竟如获至宝,当天晚上又是站岗又是轮班警卫,谨防我在“交代情报”之后,唯恐“报复”,感到“进退两难”而去寻短见。我再一次糊涂了。他们怎么没有分析出我的所谓“交代”纯粹是胡编乱造。如果我真是一名“特务”,象“这里有机场,有中国人民解放军”这类众所周知的“情报”,还用得着去提供吗?同时我也明白,他们手头根本就没有证据,而是靠诱供,企图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一点也不是“重证据”,完全在轻信口供。
然而“好友”却笑眯眯地第二次走到“反省室”,把我叫到一边说:“你交代的材料,中队长很满意,不久就会从宽处理。只是还有一件事你没有讲。”“什么事?”“那边不是寄钱给你了么!”“没有呀!绝对没有这回事,我一个华侨亲戚也没有,从没有收到过什么侨汇款。”我不禁大吃一惊。“你再想想看,或者是什么物资。中队部已派人到侨汇派送站去查存单,有证据的。”“肯定没有,这点我很清楚。”我不加思索地回答。“你这个人真是,反正一点是麻子脸,两点也是麻子脸,何必留着尾巴呢!相信我,不会害你的。”“好友”十分殷切地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几张文格纸来。
我心里直打鼓,但秉性轻信,以往遇到的又都是一些呵护我,帮助我的人。我没有料到“好友”也会卑鄙地在出卖和帮着陷害一个无辜的人。我甚至对他仍存有幻想,也许他另有打算,真的在为我开脱。我更没有料到那些人会如此不顾党的政策,想方设法要裁赃一个好人。
事情已在背后悄然进行。12月30日晚,专案组长把我叫到中队部,拿出一张纸条叫我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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