逊趁着方地在卫生间给他洗袜子的时候,偷偷地打了一个电话。衣子逊每次在方地这里过夜的时候,方地总会给他端来一盆热水,跪在他跟前给他洗脚。还要一边洗一边给他按摩。她说,他开了一天的车了,一定很辛苦。足底按摩之后会缓解他的疲劳。见方地进来,衣子逊赶忙把电话挂了。可电话马上又响了。他支支吾吾地告诉对方他走不开,等会儿再联系。衣子逊关了电话以后,表情很不自然地对方地说是他的一个哥们儿打来的。可刚才方地明明听见电话那边传来的是一个女人很大的叫喊声。他之所以否定,说明他做贼心虚。还有一次,他跟一个女人亲亲热热地从饭店里出来,恰巧被何小荷看见了。可方地跟他提起此事的时候,他坚决不承认。还指着自己的脑袋发誓说,如果他真跟别的女人单独吃过饭,他就不是他爹的种。种种迹象表明衣子逊肯定还有别的女人。这种事,如果方地只是对衣子逊产生怀疑的话,怎么都好办。可一旦她确信他就是有别的女人,那她就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他了。方地再次厌倦了跟他的这种关系,而且开始讨厌衣子逊。跟他做爱的时候,也不再像以往那么热烈了。她又一次跟他提出了分手。衣子逊还是坚决不同意。从那以后,他更是行踪不定。他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一天二十四小时,他几乎在每个时间段都出现过。有时,他会连着在这里住一周;有时,他会突然不见了。尽管刚刚还打电话叫方地给他准备饭菜,说他马上就回来。针对这种情况,方地跟衣子逊认真谈了好几次,每次衣子逊都信誓旦旦地保证下次不这样了。可没几天他又旧病复发。如果她再谈,他就会说什么类似“我衣子逊绝对会对得起你的”这样的话,还会问她,难道他还会做对不起她的事吗?进而他又会列举出许多令他难忘的事,然后十分伤心地埋怨她不理解他的难处。每当这时,方地就会把头低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替他多想想?还是真的冤枉他了?不管怎样,她无法改变目前的这种生活,只能顺其自然。事情终究会有结局的。她觉得一个人的教养主要表现在不仅能享受最好的,也能承受最差的。无论是在物质方面,还是在精神方面。
方地脑部的伤已基本痊愈。她重新开始上班了。邱上上仍然住在爷爷奶奶那里,两位老人说方地的身体不能太累着,孩子就不用她操心了。这样一来,她就可以一门心思地把精力投入到工作上了。一个人往往在闲着没事做的时候才会想入非非。像方地现在这样,早上六点三十分,她就已经站在了教室的里面。加上早自习,每天她要上三节课。剩下的时间又要忙着批小考。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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