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玫瑰花的床褥,一幅圆形粉红纱帐从房顶垂下,朦朦胧胧罩在这朵暧昧的大红罂粟上,把欲望挑逗得排山倒海,意乱情迷。
我小腹发胀,脸红心跳,加贝也好不到哪儿去,尽量不去看这张勾魂摄魄的罂粟床。玫姆什么也没有意识到,踢了鞋子,如同疲倦的大鸟,沉重地伏在罂粟花上。
我大气也不敢出。孩子?谁的孩子?约翰逊的?还是其他阿夏的?
罂粟上的玫姆,头发凌乱、眼圈发青,嘴唇如干裂的土地,几道深深的皱纹出现在眼睑四周。她真是累了啊。
静静躺了一会儿,玫姆叫口渴。加贝四处找水,竟然没有发现热水瓶或饮水机之类的东西。玫姆说冰箱里有酒,暂且以酒代水。加贝坚决不同意,在厨房里找出一个不锈钢盆,洗了又洗,然后接了一盆清水放在煤气灶上烧。
看着加贝忙碌的身影,玫姆的表情非常复杂。“樱桃,你真幸福。”她痴痴地说,“有这么体贴的爱人。”
“嘿嘿,体贴有什么用,又没有钱。”
“钱?钱能带给你什么?”或许触到了她的痛处,她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一把拉开床头抽屉,从中掏出厚厚两大捆钞票,“你要钱吗?给你!十万块!”说着,她将两捆钞票硬生生塞到我怀中。
我吓了一大跳,捧着这砖头般的钞票,进退维艰。这时加贝走过来,赶紧把钞票重新放回她手上,认真说:“别开玩笑了,你现在才需要钱补身子。”没想到,玫姆却如同收到一个炸弹似的,用力地把钞票砸到地上,咬牙切齿:“啊——呸!”
“到底怎么了?”我不解地问。
她哆哆嗦嗦捂住脸,泪水像一条清亮的小河,顺着手臂蜿蜒而出。
玫姆的故事应该从八年前说起了。八年前,她还是泸沽湖畔一位漂亮的摩梭少女。十八岁的她,早已经行过“穿裙礼”多年。尽管身着代表成人的水红色长裙,盘着巨大的假髻,但她的花楼始终门窗紧闭,任凭方圆数十里的阿夏们在星空下唱破喉咙。不知是幸运抑或不幸,身为小学教师的她过早接触了所谓文明社会中的伦理道德,她为自己族人沿袭数千年的走婚风俗羞耻不已,并急于离开这个地球上最愚昧的地方,投入现代文明中。
一个夏日的午后,她打散自己长长的发辫坐在湖畔洗头。水红的衣衫、曼妙的身姿、长长的秀发,阳光下泛着金子的湛蓝色湖水,还有开满水草花的湖畔,这一切自然天成的景致,令她宛若仙子。
一队游客注意到了她,大呼小叫着举起相机。一番咔嚓咔嚓后,这队人继续前行。然而,其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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