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干什么?」柳粤生光用想的已经从心底涌起一阵凉意。
「干什么?就像围着垂死的人身畔的秃鹰,一待断气就争相扑上来分食尸体。」朴震声冰冷地说:「那时爷爷还在做手术,那些社团老大们已经在商量怎么瓜分我们朴家了。围在医院附近的小混混只等一声令下,随时打算冲入来挟制我们,迫我们交出地盘,有些甚至而已肆无忌惮地向我们挑衅。当时气氛恐怖得把家里的女眷全都吓哭了。」
「为什么这样啊?」柳粤生刷白了脸。
「谁叫朴家的家业招人眼红呢。」
「可怜的震声,你一定很害怕。」那时他还是一个少年啊。
「我才不害怕。」朴震声冷笑一声:「我带着宋杰等一干兄弟骑机车从医院突围。毕直杀到当时的三大家族开会的夜店……」
「啊……」柳粤生忽然有所预感,不禁浑身发抖。
「那几个老家伙还搞不清是什么回事,已经被我们砍倒了。」朴震声平静地说:「那时也是年少气盛,才做出这么疯狂的事。但不可否认,因为我够狠够狂,朴家才这么多年迄立不倒。」
柳粤生听罢默然良久,才敢小小声的说:「震声,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是不是?刚才你也看到,没人再敢挑衅朴家了。」
「谁知道呢。江湖险恶,随时有人在伺机打主意。」朴震声苦笑。
「震声……」他就是也这样想,才急切希望震声能退出江湖啊。
「小柳儿……对家庭我有一份责任,既是我有能力担起的担子,我就有义务担着。」
「可是……」柳粤生急了,可是还没机会开口,唇已经被封住。
「小柳,今天已经够我累了,我们之间的问题暂时搁下,不要再谈了吧。」疲倦的呢喃随着轻吻落下,柳粤生不禁心软。
可是……问题可以不谈,但是不是就等于消失了呢。
第十一章
一星期过去,老人苏醒过来,虚弱的身体渐渐有了起色,但仍需留院观察。朴震声为陪伴亲爱的爷爷,也跟柳粤生一起留宿在医院,还干脆连公事都带来做了。每日,大小混混们川流不息地出入,或汇报状况或听侯差遣,直将神圣伟大的救人地方当作自家社团分社。把善良的小老百姓病患都吓好了,繁忙的仁爱医院自五十年前开业至今,还没如此清静过……
「嗯……丢了的货拿回来了吗?……好,你看着办吧……嗯嗯……」细心聆听着下属的报告,朴震声的眉目皱得死紧。自从把话谈开了,朴震声干脆连表面功夫都不做。就算在柳粤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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