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匆匆地转到楼后的小树林里,找了块石头坐下,然后抱着膝盖默默地回想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发生的这一切,越想越后怕,身体一阵阵地发着抖。 尽管是夏天,早上的温度还是很低的,朱莎衣衫单薄地坐在小树林中,又冷又饿,头上的伤口还一阵阵地抽紧似的发着痛,手臂上更是火烧火燎一样地疼。她昏昏沉沉地想,要是干脆就这样死去了该有多好啊!这样就没有那么痛苦了!罗昊有没有来找过自己呢?见了他又该怎么说呢?好不容易挨到八点多,宿舍楼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朱莎知道今天第一节有课,大家这个时候一定已经去上课了,她不放心,一直等到点半亲眼看到拖拖拉拉的唐宁也慢吞吞地走了才从楼后走出来,低头匆匆往宿舍走。朱莎回到宿舍,拖着疲惫的身体又下楼打了两瓶开水,拿了脸盆兑好温水把自己关到卫生间从里到外好好地清洗了一遍,一边洗一边咬牙忍着伤口那里因为进了水而传来的剧痛,洗到最后,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汗水、泪水还是清水在流。她洗完澡换上干净衣服,摸着自己的伤口,发现经过刚才的一番剧烈动作,有的伤口又裂开了,开始渗出丝丝血迹。她摸出一瓶云南白药,把药倒上去,捡伤口大的位置单手包扎了几下,小的位置就随它去了。上完药朱莎筋疲力尽地躺到床上,很快就睡着了。中午回来的张蕊首先发现了朱莎的不对劲,大夏天的她睡觉居然还严严实实地盖着毛巾被。她走到朱莎的床边,叫她也没有反应,随手掀开她头上捂着的毛巾被,张蕊立刻大吃一惊,朱莎的脸烧得通红,身上却一阵又一阵地寒战,额头上一条长划痕显得分外狰狞,露在睡衣袖子外面的两只手也是伤痕累累,张蕊再一摸她的手,冰凉,马上就急了,赶紧大喊快别吃饭了,快把朱莎送到校医院去。意识模糊的朱莎早已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了,她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了一个宁静而美好的梦境,在梦中,她和爸妈小虎一起划着小船去荷塘中摘莲蓬,采菱角,夏日的午后,淡淡的荷香,宁静的水面,不时跃过荷叶划向远方的小青蛙,这一切令她感到无比的安心和沉醉,她根本不愿意从那梦境中醒来。 把朱莎从梦境中拉回现实的是一条冰凉的毛巾。她摇头想甩掉这冷毛巾然后去追上已经渐行渐远的小船,却发现怎么也甩不掉,冰凉的毛巾总是在快要掉的时候又重新回到她的额头上。她恼怒地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忧郁的罗昊,他的手正按在她的额头上,不让那条冷毛巾掉下来。朱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试着叫了一声:“阿昊?”罗昊痛楚的眼光让她的心莫明其妙地紧缩了一下。他按住她急切乱动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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