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上见过,不过那时朱莎是作为Sixteen Eyes的主唱登台表演,他们作为不知名的小乐队在台下观看而已。既然认出了朱莎,那么其他三个人也跟朱莎熟络起来,对朱莎的提议一口答应,听她说了自己目前的困境,四个男孩一致同意一半的演出费归她。朱莎满怀感激地答应了,有自己的乐队比自己自弹自唱要好得多。有了朱莎的加盟,几个男生带着她一起到老板那里去报备,老板对多个人少个人原本不在意,但听了朱莎的那几个条件还是有点不高兴说:“点唱费太高我就不说了,可是客人给小费按规矩酒吧是要抽成的。”四个男生一齐帮她说情,告诉老板朱莎确实值这个价。老板半信半疑地同意了,末了还说:“她最好有这个本事,否则客人要是反应不好的话,你们可是要立马走人的!”几个男生都满口答应了,朱莎有点不忍心,觉得自己可能要连累了他们。那个先认出朱莎的男生安慰她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北京的酒吧多得是!离开他就活不下去了吗?”朱莎想想也是,于是就算了,向几个男生道了谢就走了。他们已经商定好表演的时间改成每周二四六的晚上,同样是两小时。 朱莎出了门一算,如果这样玩命唱的话,不算小费和点唱费用,一个月有多块的收入,两个月就可以有千块,父亲病情稳定后两周透析一次就行了,这千块可以维持父亲的三个多月的透析费。不过这只是杯水车薪,解得了燃眉之急,解不了长久之忧,要凑足换肾的费用还要再想别的办法才行。 她回到学校左想右想,最后咬咬牙去超市扛了两箱方便面回来,又买了二十几包榨菜,然后每天上食堂买点馒头,将生活费用降到每天三块钱左右,准备就这样维持最低生活水准,开始打持久战。因为酒吧驻唱都是晚上,朱莎决定找老卞再去打一份工,争取把白天的时间也用上,把父亲几个月的透析费用挣出来,姑姑他们照顾也不是长久之计,小虎更是一开学就得走开,她还要把护工的费用也挣出来才行。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了,一切都要靠自己去努力了。朱莎硬着头皮开始拼命挣钱。她没对外人说起自己家的情况,知道就算她说了,除了得到一点同情外和一点有限的捐款外,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帮助,而她还要付出人格尊严作代价,不但要像个祥林嫂一样见人就说自己的苦难,还要一遍又一遍地让人把自己的不幸放大到所有人面前。老卞总有办法知道朱莎的一切事情,他找到朱莎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朱莎不看他,尽量轻描淡写地说:“我父亲生病了,要做手术,我现在多挣点钱凑够手术费。”“要多少钱?一两万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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