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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论文由达啤尔斯赞助,写的便是氮化硼与钻石打磨的区别;时间过得真快,我摸着
杯底,时间过得更快。
“咦?周先生。”
我抬起头,是个脸圆圆的小姑娘,一张面孔好熟。
“我是玉光珠宝的伊莲。”
“是啊。”利璧迦是他们的老主顾。
”你们还没有移民?”伊莲问。
“移民?”
“是呀,周太太上个月来卖钻石,说是移民急用。”
“啊,是,移民。”我喃喃的说。
“我尽力给了个好价钱,”伊莲说:“当然比起入价是有段距离的。”
我说:“谢谢你,伊莲。”
“我要过去了。”她给我一个甜蜜的笑容。
那边有个年轻的外国男人在等她。
我将头埋在掌心中,过一会儿站起来结账,打道回府。
女人要变起心来,一点办法也没有。
走到冷巷,我的胃反转,伏在肮脏的墙上便朝阴沟中呕吐。
我淌下眼泪,一半是因为刺激,一半是伤心。
冷风吹上来,我略为清醒一点,伸手去截车。司机朝我看一跟,喃喃说:“最怕醉酒
佬。”把车开走。
我把外套拉一拉,倚在灯柱上,像个阻街男郎。
我充满自怜,这个时候要是下起倾盆大雨来,更加能增加悲剧色彩。
我只余下今天可以放肆地纵容自已的情感,明日我要上班,男于汉大丈夫公私要分明。
拜伦说的,感情生活,只是男人生命中的一小部分。
我长长吁出一口气,踯躅在路上。走了好些时候,才叫到一部车子回家。
第二日我准时回到公司,卫理仁迎上来,“我整整找你两天,你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如常地与她打趣:“你要排队,小姐,明年圣诞就轮到你了。”完全像个没事人。
“要死,”她生气,“你竟同老娘说这种话。”
总工程师叫我,“至美,这边来。”
卫理仁拉住我,“今天陪我吃中饭。”
“大伙一起去。”
结果十个人一张台子,卫理仁霸我左边,右边是张晴,我很公道地替她们两个人布菜。
卫理仁问我:“在那种冷的地方,是不是真的一口痰吐出去,没到地上已结成一团
冰?”
我说我不知道。“我从不随地吐痰。”
大家笑。
如果住宿地方的设备好一点又自不同,我只住在厂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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