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最干脆的做法.缘分已尽,多说无益。
她已经尽了力。
我同装修师傅说我已没有主意。白色吧,利璧迦最喜黑白两色。
“浴间全部白色?”
“嗳嗳。”
“窗帘也是?”
“嗳。”
“总要找种颜色冲一冲。”
“随你意好了。”
“周先生,只怕做出来不合你意。”
“不要紧,可以从头来过,除了生命之外,一切可以从头来过。”
我长长叹一口气,离开新屋。
再也没有办法收拾旧山河,一次又一次。希望证明没有她也能活得更好,一次又一次半
途而废,不如顺其自然。
工作进度畅顺,永超心情愉快。她探头进我的房间:“怎么,寂寞?张卫两位小姐到什
么地方去了?”
她们才不重要。
“你有话同我说?”
“你明知故问,我一直在这里等着。”
“你想说什么?”
“坐。”
“我没空。”
“你当然知道我想说什么,”永超坐下来,忽然问:“求婚?”
我一呆,不知如何回答,这么含蓄的女子竟会问出这么直接的问题,震撼力甚强,我僵
住。
“求爱?”
我失望,震惊。
“至美,”她温柔的说,“打第一日在酒吧见你醉倒,我就知道你对男女之间的感情尚
有憧憬。你还认为女人会得痴痴地等男人回心转意,而被追求的女性应当像雾似花,若即若
离,使些小手段来舔增情趣。至美,我没有时间,我连做母亲的时间都没有,怎么胜任情人
这么奢侈的身份?”
我脸色苍白,看着她。
她完全说得对。
“一切都过时了,至美,”她同情而惋惜的说,“女人已经不再哭哭啼啼渴望一嫁再
嫁,我们有工作有地位,并不希企在男人身上获得什么恩惠,你的思想再旧没有,好像一个
穿古装的书生。”
我瞠目结舌。
过半晌我回过神来,“归宿呢,”我问,“你的归宿呢?”
“我的归宿是我自己。”
“你竟这样自强自大!”
“我们必须这样。”永超笑,“不然谁帮我们。”
我如泄气的皮球。
男人呢,男人的地位在哪里?
“我以为你会庆幸认识我。”
“当然!至美,当然我高兴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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