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苦涩的笑,她发表流利的大女人宣言,不外是表示她不爱我。
这是近年来独立女性的新借口,好比往日的“妈扔不准我出来”一样。
要是真的爱上了,还顾什么身份地位工作,即时一切抛在脑后,天涯海角跟了他去。
她不爱我,又想替我留一点面子,还有一个可能性,她没有勇气再来一次,于是替自己
留一点面子。
我周至美不是笨人哪。
“至美,让我们做好朋友。”她诚恳的说。
我看着她。
心里想:永超,枉我以诚待你,你竟以这种陈腔滥调回报我。
我闲闲的问:“怕我与小家伙合不来?”
永超笑:“别老土,你为什么要同他合得来?”
她真厉害,完全不接招。
再缠下去就不必了。
我说:“好,我不来逼你。”
“谢谢你。”
我伸手过去,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动作,我将手放在她脸蛋上,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到她的
肌肤,只觉轻、软、滑、腻,啊,如此柔肤。
她忽然侧过头,将我的手天衣无缝地轻轻夹在脸颊与肩膀当中。
这个温情的小动作重新给我希望。
一分钟后她叹口气,站起来离去。
我已决定做一件傻事,秘密进行。
说出来也很简单,我暗中跟永超北上。
在飞机里我坐在她身后两排,她并汉有发觉,一直低头阅读。
这次的书本叫《诗词曲赋评注》。
有一位日本籍中年男土起码意图向她搭讪三次,她不是不予受理,而是根本无暇留意到
东洋人的心思。人家问她借笔,她顺手递过去,人家故意不还笔,她也不去讨还,反正手袋
中还有好几支。人家借故献殷勤,请她喝酒,她一干而尽,总是不肯多话。
她一向不喜与陌生人说话。
在旁边鬼鬼祟祟留意她,欣赏她,真是一种享受。
开头我还以报纸遮住脸,后来发觉根本无此必要,她已被手中之书迷住,心无旁骛。
火车上的位置更近了,是我订票时指定的,就在她身后。她闭目假寐,仰着头,我可以
碰到她的头发。她有一头浓厚长发,平时一直束住,经过长途跋涉,未免松散,碎发沿额角
后颈溅出,更添娇慵。
这是一个百分之百的女人,毋需平日时时娇喘作其不胜力状,永超的魁力偶尔一露,便
胜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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