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精神一时变得昏昏噩噩,白天木着脑袋下地干活儿,晚上胡乱地下象棋、看电视。大志是世界上脾气最好耐心最强的人,大同和牛子打扰到十二点,他边磕头边支应着也不会赶他们走,当然他们还是很识趣的,不会耗得太晚。只要有烟,大志就不打呵欠。后来大志劝大同说:“不要着急,你还有机会追求小雪。”大同很奇怪,问为什么,是不是你听到了什么消息?大志靠在椅子里半合着眼,故作运筹帷幄地慢慢说道:“挺聪明的小孩怎么现在犯糊涂了?你看相亲的有几个能痛快地结婚呢?多数是相处个把月就告吹了,处过几个后才会碰上个能凑合的,或是挑不着好的了才死心塌地地将就,小雪跟那小子也不一定就能成,过段时间就会见分晓。”大同想想也是,尽管希望渺茫,但还是有希望,因此心里又升起一小团火焰。
“那春花呢?”大同心里还放不下这个姐姐。
大志的目光萎了下去。原来他也很喜欢春花,无端地觉得春花很可爱可亲,因为他有些内向,不擅长跟女孩交流,小时候跟春花直接接触的很少,记得春花曾手把手地教他学画小鸭子,教他学会用纸擦鼻涕,第一次是春花用纸捂着他鼻子让他擤,他一使劲纸破了,鼻涕全擤在了春花手上,他竟然吓得红了脸不敢吭声。向来爱干净的春花并没怪他,给他擦完后洗洗手继续玩。此外多数时候他都跟着大同一起淘气,不敢跟春花单独玩,总是怕自己脸发烧。至今,擦鼻涕这件小事他还珍藏在心里多年不忘,留着有空时自己回味。其实人都会有这种体验,都莫名地喜爱过一个异性,只为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感动一辈子,不过大志比别人的神经细腻敏感些,这事在他心里显得更重些,在思春的时候更容易失眠些。
长大以后他也从不敢正眼看春花,现在偶尔碰到也会立马红着脸想起春花给他擦鼻涕的情景,为避免引起误会他从不跟大同提春花。因此,大同一直以为大志心里只有那个死去的姑娘叶子,对于春花的记忆也就剩下名字了,只有自己这个二十几岁的大小伙子心里还装着童年的春花。其实大志得知春花订亲后比大同还难过,甚至还偷偷地哭过。他觉得这并不说明他精神有问题,纯洁的感情是可以长久存在的,其保质期与本人的寿命相等,感情含蓄而丰富更能证明他是一种优质的人。
半晌,他才轻叹道:“不好说,测个字吧。”性格另类的人会喜欢研究另类的学问,他研究过测字,每当有难解的问题时,便用测字来开个玩笑,得出个不负责任的答案哄骗自己和别人。大同知道他的把戏,狡猾地写了个“兔”字。大志看他写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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