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你知道你干了些什么?”老马狂怒,“这是第三者插足你知不知道?”
我浑身一激灵,像迎面被泼了盆冷水,一直以来我们彼此保持默契,沉醉在温柔乡中。两情相悦处,大家心照不宣地一起忘记人间伦理纲常。偶尔想起了那个从未谋面的女人,我骗自己说一切都会过去的,他们俩感情失败不是我的错……所有能用的借口被我用了个遍。
那层窗户纸终于被不相干的外人捅破。
我呆若木鸡,动弹不得。
“我们不是……”
“你们不是什么你们不是?”老马连珠炮一样,“我告诉你啊!自欺欺人的我见多了,能把自己哄到这份儿上的你还是头一个!你脑袋让门挤了是怎么的?”
我脸唰一下红了,我有点生气,我做什么是我自己的事,你可以不同意但你无权干涉。我恼着脸,“我找谁做男朋友是我的事。他老婆管不住他和我有什么关系?”
老马啪地甩了我一耳光,“全天下都知道方语冰是靠他岳父起家的!他敢跟他老婆说个不字?”
我挣扎着转过脸避开老马的眼光,看架子上那只钧窑瓷瓶,雨过天青,铁线银钩,不碎自裂。
“你怎么知道?”我听见自己的嗓音,低沉沙哑。
“我怎么知道?你明天来和我一起上班!”老马咣咣地拍桌子,“不是我不帮你,是你这事儿办得有问题!我告你你要这么下去一准儿后悔你信不信?你他妈的就一地道傻逼!”
我头疼,万针齐发的疼。
从老马推销的楼盘回来以后我开始做噩梦。周而复始地做着一个梦,那个腰身还很纤细的女子总是笑吟吟地指着一扇门对我说,“这是将来给孩子住的。”
我鬼使神差地推开门,床上坐了小小的一个婴儿,玉雪晶莹的,睁着两只大眼睛温柔专注地看我,那眼神我一直认得。
我握住她小小的拳头。
恍惚又像是在我住的屋子,浅鹅黄的窗帘在风中翻飞不已,那小孩子忽然长成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握着一只碟子凶狠地向我砸来,“打死你!打死你!”
我用手臂遮着脸,哭叫着求饶,那碟子仍然劈头盖脸落下来,打得我遍体鳞伤。
我嚎啕大哭,下意识地躲,哭,求,醒来仍然挣脱不出梦境,一身冷汗在被窝里啜泣很久。
“公司有留你的意思,你要是这么跟他嚼缠不清,回头人家老婆找上来,你就算是毁了。”老马斜眼看我。
“我不留公司”,我把头埋在臂弯里,“我也不跟他交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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