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异样,小心地观察着眼前这个桀骜不逊的人,和他手中古玉般寒气森森的剑。
谢珲颓然一笑,举起浊玉剑:“一切都是由小女做了对不起各位的事情,不该计算在天山派头上,各位请了,我今一死,尚香宫里的谢冰蝉便和天山派无任何瓜葛,各位请了!”
这几句话质地有声,令在场人心中一寒。
悟名与孤月再要阻止,已经晚了半分。
待到两人奔到谢珲跟前,那剑已然浸上了一身鲜血。
“噌……”
剑跌在大殿石阶上,人仰头而倒,神情祥和。
那剑却像是在哭泣,一滴,一滴,顺着手握剑的缝隙间,敲打在每个在场人的心中。
第九节 还剑尚香
剑,本是剑客的灵魂。
浊玉,浊世美玉,就像是谢珲的灵魂般贴切。
送葬的招魂幡飘扬着,像是大师伯的魂魄在飘荡而行。也许是白雪泥的错觉,真真切切地在耳边低徊着冰蝉的哭泣。她向着周围望去,除了茫茫一片白雪,便是皑皑穿着丧服的人。
送别的队伍很隆重,君城舞、李无忧、刘坏,就连一直禁足的叶星海都特许下山。
白雪泥在这样大雪纷飞的天气里红肿着眼睛,捧着谢珲的骨灰,身后背了那柄浊玉剑,回首望望:“就送到这里吧,我想我很快就能回来!”
君城舞一把握着她的手:“我觉得蝉蝉已非当初那个跟我们一起吃糕点罚背的丫头了,人心难测,此去要小心才是。”
李无忧嘟囔着:“君师姐诧异,上次她带人粉碎尚香的阴谋,并且将这些功劳都落在白师姐头上,可见,她还是念着姐妹情深的。”
白雪泥点点头,三双玉手握在一起,宽慰说:“其实,我们个个都有变化,城舞已经不会随随便便拿出毒药来吓唬人了,经过大师伯这件事情,我也明白,毁誉一线间,当然,我也不再是以前凡事都要担在自己身上了,倒是无忧,”她怜惜地看了一眼小师妹,用手背擦擦她嘴边的糕点渣儿,“别总知道吃,傻呵呵的全无城府。”
“哇!”叶星海蹿了过来,“搞什么,好像生离死别一般?快上路吧,早去早回。”
白雪泥望望四周,像是等待谁的身影,面色上又露出了些许失望。
“雪泥,别等了,”君城舞摇摇头,“因为堂兄偷换家中卖给尚香宫的物品,再加上痨神丸那件事情,当家大伯已经把他打得岂不了床了。”
雪泥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只得匆匆上路了。
向东,行到山下,放眼一片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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