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屋外搜寻她的身影,盲目的追寻任何蛛丝马迹,他循着雪地上遗留的蹄印追寻,然而天黑雪劲,那足印模糊、难以辨识,他狂奔了数里,急切地想在漠漠烟野里看见她娉婷的身影,他忘了披雪衣、忘了戴蓑笠、忘了白雪将他的身体打湿、忘了北风冷得蚀骨,就这样疯狂盲目的追了许久,突然他愣住了,茫然的凝视白雪皑皑的世界,接着他仰天狂笑,笑自己失控的行径,笑自己为了个白雨荷竟紧张至此。
荒野里、骤雪中,那笑声显得那么孤独、凄怆、沧桑,像一只迷途的老鹰、受伤的野兽,倔强骄傲却寂寞无比……
她利用完他就走了,还聪明而卑鄙地偷走他最心爱的马儿。
白雨荷,你够绝情。
龙浩天返回住处后,激动的砸毁屋内的桌椅,发泄完怒气,他抱了一坛酒,就在屋檐下对着枯树与白雪狂饮。
然后他开始担心这种风雪天,她一个弱女子是不是能安全的下山?她没带走雪衣,她会不会冷?
担心了半天,他又笑了,然后叹着气摇摇头。
「龙浩天,你疯了不成?她无情的离开,还偷走了你的马儿,怎么你还坐在这担心她穿得够不够暖?你忘了葛香云给你的教训吗?」他扪心自问道。
是的,他忘了葛香云。
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现在他心底占满了白雨荷的身影。
她没有香云的温柔,她只有好强倔强。
如果香云是一朵叫人怜惜的高雅兰花,那么白雨荷便是一朵带刺的蔷薇,没有玫瑰那么明显的刺,她的刺是小小、细细的,在不知不觉中扎人。有着绝佳的生命力,爱恨分明、凄冷孤绝,还有比兰花浅的一阵暗香。
赫然间,龙浩天发觉这四年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就算她不常开口说话,总是静静地坐在一旁,却已坐出了他对她的一份依赖。
怎么会这样?龙浩天捂住自己胸口,心怎么如此酸痛,山林、松竹与琴酒怎不再能抚慰他的寂寞?他的心好似被这白雪掩埋,好冷、好空虚……
原来她真的只是在「利用」他,当他再没有利用的价值时,她便毫不留恋地离开。
虽然一直了然于心,然而真正感受到时却是此等的心痛……
*****
白雨荷伫立在残破的屋舍里,北风从破落的窗口吹进,大门嘎吱摇晃,桌椅上积满厚厚的一层灰。
这里曾经有笑声也有哭声,曾经有人间至善和至恶。
「爹、娘……」白雨荷对着空荡的屋子喊:「你们放心,我会把那丧心病狂的王逵揪出来,我会拿他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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