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着两个木箱,木箱里装着他打制银器的工具。他从我们的寨房墙脚下走过,抬头正好看见了房顶上的我。
“喂,银匠,你想阿爸了吗?”我把手做成喇叭朝他喊叫道。
全寨子的人都叫他银匠,就连我们小孩也没有哪个管他叫过叔叔。他已习惯别人这样叫他,不管谁叫他,他都会非常响亮的应着。他身材瘦小,肩膀却特别的宽厚,这是他长年挑担走村串寨磨出来的。
“喂,我想!你呢?你想吗?小格格。”他抬起头大声地朝我吼。
我没有回答,但我知道我想,我很想。
“喂,小格格,你不好玩吗?到我家来玩好吗?下来吧,我等你。我们家严木初在家里哩,你来同他玩吧。”
“你等着我,我来了。”
孤独的我听了他的话,像在阴霾的天空中见到了一缕绚丽的阳光。
我屁颠屁颠地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听着他凄迷动人的山歌,看着他肩上闪悠闪悠跳动着的两个大木箱。
在一块玉米地旁边,我一眼就看到了陈严木初。他个子高大健壮,一点不像他瘦小的银匠父亲。
陈严木初在田硬上跳上跳下的,不知在忙乎什么,满头大汗,一脸尘土,只能看见两个眼珠子在转。
我嘿嘿地朝着他笑,两只脚也好像被胶水沾在原地了一般。
“那好吧,你们就在这里玩。早点回家吃饭,把格格也一起带来。” 银匠知道他已经叫不走我们俩了,只好丢下话,自己先回去了。
“嘿嘿……嘿……”我俩无话可说,相互对着傻笑。
“你在干什么?”
“快来帮帮我,我在下面拾,你站在上面帮我接。”
“你要那些石头做什么?”
“这是秘密。”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接递上来的石头。”
“逮田鼠用的。”他急着回答。
石头拾够了,黑漆漆的田鼠洞好深,深不见底。
他脱下藏袍,把两只袖口分别用麻纯牢牢地捆紧。再用藏袍宽大的衣襟把洞口罩住,边沿处用石头和泥土压牢实,只留袖筒与洞口相连,其他地方连一丝风都休想吹进去。
“好了,你在洞口的这边守着,我到洞口的那边去放烟,把这里的田鼠用烟熏出来。”
“不干!”我想起了洞穴中的狼爸爸和狼妈妈。
“你怎么了?”
“我……我……害怕!”
“哈哈哈,大白天你还怕鬼吗?”
“不,我怕田鼠”
“胆小鬼,田鼠被烟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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