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到哪里去了?”有一天,拄着拐杖从街上回来的祥麟老爷颤抖着问竹梅。
“爹,你老人家别着急呀!不是给你说过吗?他出差去了。”竹梅笑眯眯地放下手中正在摘的藤藤菜,要去扶爹坐下,谁知爹爹今天不要她扶,把手杖使劲地往地上一筑说:
“还在骗我,你打算骗多久呀!”
竹梅两个眼圈都红了,她知道骗不下去了,把情况一五一十的都讲了,爹爹脸都青了,用拐杖不断筑着地面说:
“这是什么世道?还有什么道理可讲呀?”
他老泪纵横,几天不吃不喝,请太医来看都说是急火攻心,吃几付药调养调养,不再受刺激,不碍大事的。过了几天,稍有好转,刚可以起床,他就往河边跑,拦也拦不住。
从此以后,小镇上的人都知道:在小镇的码头上,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不管风吹雨打、日晒雨淋,天天都守在那里,凝望着辽阔的江面,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老泪纵横,一会儿神色凝重,他对着灰蒙蒙的江面,一声声动情地呼唤着他心中的儿子:“赐儿,赐儿,我的赐儿,你回来呀!”,凄怆的叫声让江面打鱼的人也不忍靠近他所站立的江域。每当有轮船停泊,他总要颤抖着走上前去,问那些从轮船上下来的客人:“你是从新疆来的吗?你看到我的赐儿了吗?”。问得多了,站得久了,人们也不愿理睬他了,不忍心看着他老泪纵横的可怜样子,都绕着道走。
没过多久,老人终于又病倒了。这一次就再也没能起来。江边没了他的身影,人们反道觉得又缺少了点什么,少不了叹息一阵关心一阵的。
叹息归叹息,关心归关心,可怜又归可怜,贫民百姓能耐历史如何?后来人们只知道老人临死前说的话是: “不明白呀!不明白56年的公私合营为什么把我辛辛苦苦打拼的财产合营了?不明白他住了几十年的竹紫园也成了公家的财产了?不明白天赐当解放军打日本,打老蒋,为什么还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不明白为什么不能说老实话?……”他带着太多的不明白,睁着眼睛离开了这个他有好多不甘心的世界。
父亲死后,在亲友的帮助下,竹梅把王茜送到了香港,这也是父亲最后的愿望,从此家中只有汪洋与她相依为命。
思月是对门何大姐的幺女,两家人亲如姐妹。竹梅悲伤难过了,何大姐来问寒问暖,让竹梅的心中有了亲人般的温暖。何大姐的爱人有哮喘病,不能冷着也不能热着,家里什么都靠她,何大姐要细心体贴地安慰照顾他,还要挣钱养家,每当何大姐要出去打工挣钱了,总是把思月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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