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然后发自内心地跟她爸爸说一声对不起。
很明显的,宁信之听得见,但他身上连有通往诊疗机的管子,一只手还正承担输液的重任,动不了。只能做出一些咕咕哝哝的声音,他是想竭力表达什么,以掩饰夺眶而出的眼泪和另一种莫名的惊恐。不过,这一细小的动作还是被恩怜的细心留意到了。
顺着宁信之只瞟了一眼的线路看去,一大束花正斜斜地躺在洁白的桌上。花是用漂亮的锡纸包裹着,面向门口的尾部还有卷曲的丝带,除了花束格外粗大,看不出有什么不同来。
恩怜想,那也许是爸爸的某个好友或是下属送来的。恩怜走过去想举起来,递到爸爸的面前。可是,当她的手和眼睛再一触及到包着的花朵时,她全身的血液一下凝固了。
有谁能想到,这是一束纸花!一束代表着祭奠亡者含义的纸花!
“爸,这是谁?这是谁干的?”
恩怜大力地将纸花抛向地面,她的唇哆嗦着,脸已经变了形。
宁信之哑着嗓子呜咽起来。他的声音是那么的悲壮,好像他有着连愚公也移不动的大山压在心头。
一个星期过去了。宁信之的病稍微见好,他至少能开口讲话了。恩怜将黎恩接到同一家医院,住在宁信之的隔壁。她每日没黑天到白天地守着。最后,她爸爸在仅能连续说一句话的时候说,恩怜,你不要总在医院了。爸爸也一时半会儿出不了院,集团的事就交给你全权管理吧。说完,她爸爸还指示她叫来集团的几个核心管理人员,嘱咐他们协助恩怜管理好集团的业务。宁氏集团是一家私有企业,并无外人一分一毫的资产,老板将生意交给自己的女儿,也是再正常不过,本来那几个管理人员也早打定主意,在没退休之前继续辅佐恩怜,现在只是时间上提前一些罢了。
爱你那天正下雨十六 (4)
接手公司后,恩怜将时间分成四份,一份约莫有6小时,处理集团的事情;一份约莫6小时,到医院去陪爸妈;剩下的时间中,一份给了床铺,不过5小时;一份给了橘上,听他传授生意上的技巧和各种规矩。
危难见真情!这话一点都不假。恩怜想,她以前对橘上的点点不满,或是对他的些许意见,都那么地不值得一提。男人天生就跟女人的表达方式不同,他爱她并不一定像她爱他一样。虽然,恩怜以前在睡不着觉的无数个夜晚中都想过,她只想他爱她像她爱他一样。只这样,就足够。
现在,她满意了。
这样持续了一个多月后,事情又有变化了。那天是上午10点,恩怜接到消息,她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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