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区是无趣的。
生活在这里,但我并不喜欢这边的空气,就跟我开居酒屋却不喜欢喝酒一样,我的思考逻辑充满了矛盾;不过我喜欢海,海的自由奔放教我无法一周不去沙滩上给海水清洗双脚,也洗刷生活中无形的困顿与哀愁。
一向我都是独自去看海,不过个把月来,陪我一起吹海风的已经不只是飞沙与螃蟹,还多了一个俊瘦身影,萧。
居酒屋再几天就要开幕了,这段时间因为有萧的加入,整体筹画进度快了许多,他是个很有想法的家伙,就拿店内装潢来说,店里偏后方一面颇为显眼的石墙他建议可以拿来利用一下,虽还未想到可以如何利用,但他的主意不错;又如吧台原本仅是桧木一体成型,他却提议还可以在旁边摆上其它木材建构而成的雕画小平台,一来可供客人放置酒杯用,也可以拿来摆设其它装饰品,例如我的一座回忆之钟。
回忆总是孤单的,如同近乎枯萎的树,就连要抓住身上已经苟延残喘的黄叶亦不得也,只能静静地看著曾是身体的一部份慢慢坠往无情的遗忘大地,是这样没错,我之于那座小钟的感情亦如,渐渐遗忘的该是我的心,而非钟。
拾起身旁的小块漂木,我对身旁正在品味酒精的他说:
“萧,你知道现在我的心情是怎样吗?”
他瞧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习惯的微笑。我懂他的意思,在他舌头正与美味及苦涩作战时,旁人的问句都会先被搁下,他必须让嘴里的战场分出胜负之后才愿意回神给眼前的净灵。
“有了酒,你可以什么都不要啊?”不等他回应,我续也喃喃:“我以为,自己就像这块漂木,到现在还是找不到可以栖身的落点,纵然我的梦想就要实现,但未来的事有谁能够预料呢?那好像完全是未知的啊。”
他接过我手中的小漂木,嘴里的酒精狂妄:
“没有落点?那不该是浮萍吗?漂木还有重量,总有一天会找到它的归宿,况且你瞧瞧这块漂木,上头还有绿藻呢!有生机的枯黄并不代表真要落幕,老板,这你不懂吗?”
他唤我“老板”。居酒屋虽然还未开张,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将我视为往后必会品尝胜利果实的家伙,在我还没踏上吧台就成天老板老板的喊个不停,灌我迷汤的目的是在于将来开幕后能够换来一张免费的饮酒证明。其实可以不用这样大费周章的,光凭这些日子以来的协助,他的脸在我的脑海早已经被我烙上免费戳章了。
人是愚昧的生物,明知说好话之目的可能仅是讨讨欢心,却仍拒绝不了这种表面功夫的狡诈,也偏偏,萧的面孔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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