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地将抹布拿在手上,对著吧台内的调理座擦了又擦:“那些都是从书报上看来的,只是不巧我刚好记住了而已。”
“真的哦?”女子的微笑总是令人傻眼:“哦,对了,还没跟你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佳桦,这是我的名片……”
名片?又是名片?我无奈笑笑,指著她身旁怪了眼的仪梁:
“我在店里不收客人的名片的,况且方才你不是要你男朋友把名片收起来吗?怎么现在自己却拿出来了?”
经我提醒,佳桦才发现自己的职场毛病也是一样多,吐吐舌才将名片收起来;仪梁嘴角边微微小抖应是表示啼笑皆非,对于身边女子的反射性动作亦莫可奈何。不过我发现,他们之间的默契于某程度上有著密不可分的接近,他们同样稍微迷糊、同样享受气氛、同样接纳彼此……同样喜欢望著对方的眼睛。
店里头的感觉一向令吹拂在恋爱柔风中的男女情不自禁,只是我还没见过如仪梁和佳桦这样喜欢对望的情侣。
如果说眼睛能送秋波,他的眼睛一定送出沈稳的自信;如果说眼睛能送出秋波,她的眼睛一定送出愉悦的欢欣。有人说,眼睛是一个人全身最性感的器官,因为眼睛能够放电、能够读取对方的讯息,也能够察觉彼此之间的情意;这么说来一个人该不会只要有眼睛就好?那多无趣,我以为应该还有嘴唇。
仪梁转过头来,发现我身后有一列十分特别的晶莹琉璃杯,好像发现新大陆般地提高音量:
“咦?老板,你身后那一排杯子……好特殊啊!很漂亮耶!那是什么做的?”
“琉璃。特别去烧的。”
“那就是琉璃啊?”仪梁明显兴致盎然:“啧啧啧……真是鬼斧神工,我光这样看就觉得很完美了。老板,那些杯子可以拿来用吗?”
我回身捏起一柄小拂麈在这列晶莹琉璃杯上轻轻抖著:
“哦,这些杯子是观赏用的。基本上,我不会将他们拿来使用……大概只有在特殊时候或者有特别的客人时才会派上用场,真是抱歉了。”
小拂麈在一列七只的晶莹琉璃杯上丝丝入扣,好像芒草随著风儿亲吻大地那样点水,只是芒草会有苞子不落痕迹地洒下,小拂麈则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