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搭建起木桥,只待上游破开崖壁,江水右引,再一鼓作气填筑大坝。
如此,就能彻底断了流入西城的洪水。
宁祺原本被骆玄策勒令留在山上,但宁祺瞒着他悄悄过江之后,许是怕了,不敢再将人单独放着。
宁祺在害怕,他知道,但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
入夜时抓着他不放,夜里也睡不安稳,总有噩梦侵扰,夜晚惊醒时会拉着他说许多话,骆玄策瞧得清楚,宁祺根本就没有彻底清醒。
这是魇在梦里了。
他絮絮叨叨叮嘱自己不要淋雨,有日头正好,被子该翻晒一下,也有院子里的桃花开了,记得酿一壶酒……
骆玄策越听越觉怪异,只因现下连日阴沉,没有院子,更没有桃花,而他,也根本不会酿酒,可宁祺又真真切切喊着他的名字。
好像得不到任何回应,就是一个人在自说自话,也不在乎梦里的骆玄策会不会回应。
直觉告诉他,宁祺性情大变与这个梦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