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是狩猎者,投石问路,一步步把我套入罗网,像她自称的那样,秦楼一夜风流客,偷尽吴王苑内花。狩猎的博弈游戏里,心是多余的东西,往往坏事。初次我的表现一定因此糟糕透顶,一狠辣就止不住心软退缩,一温柔反而想恶作剧折磨她,落得个画虎不成反类犬。我想要挽回,下次一定专心致志,不再摇摆不定,却怕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但还好,她给了我机会,说我还不算差,也很久没有这么爽快的感觉;我却总不争气,像那句不伦不类的问话,你是性工作者吗,低俗的羞辱,刻意粉饰得体面,我才是丑陋的小人,不过沐猴而冠,徒增笑柄。
被一个比我小十岁的女孩子包容,羞愧难当以外,也害怕失控,犹有jian猾的窃喜。既想永远当个被宠坏的孩子,又讨厌被当成孩子。也许我还不算太油腻,也许还有让她倾慕的魅力。但这些精神胜利的幻象极易破碎,包容也是错觉。我平庸至极,只那天在走廊上偶遇的碰巧是我,电梯里站在她身边的也是我;她在选择性爱玩具上,恰好不那么挑剔。像《倾城之恋》,攻陷香港的炮火乱点鸳鸯谱,同床异梦的白范二人终于结为夫妇。
那天以前,她也不认识我这样一个小人物,短暂的相处中,却一连揭出我的许多事,你结婚了,闷sao的老男人,男人中的娼妓,看似多情,最爱的只有自己,你们不是总对读文学的女生抱有特殊的幻想?几乎以刻薄地攻击我为乐,按她的想法把我拆开,再听她一一告诉我,每一块零件各自是什么。
我却对她一无所知,终究没能弄清她到底是不是读文学,只知她说话往往带了文人的酸气,书袋像破了一样掉东西,总自嘲“百无一用是书生”,多半也和我年轻时一样,容易显得不太合群,被贴上文艺青年的标签。但凡越过畅销文学看一些冷僻晦涩的东西,自然而然就带了装逼的色彩,探索精神世界被视作不切实际,他们借标签区别出需要敬而远之的人。
起初,我习惯为自己辩解,努力重新融入人群,说只是想看真正感兴趣的东西。对他们而言的不切实际,梦境、情绪和偶然,更接近我散乱无序的生活。可我已自露马脚地说出了和他们的差别。很快我也对向他们交流感到无望。看不懂。有什么用呢?买菜需要用二次函数吗?我们更想看主人公相爱,最终幸福地在一起,这样就足够了。琐碎的一地鸡毛有什么价值呢?总该落在现实上,否则光怪陆离的幻想全是空洞。太小家子气了,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不如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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