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加餐饭来得实在。那只是特殊情况,偶然现象,为什么非要在细处钻牛角尖呢?你的理性思维太发达了,想得细钻得深会活得很累,放低要求,过得轻松点。
当我安然接受标签时,纠集的争执渐而散去,我和他们反能愉快而疏离地共处。他们根据标签错误地设想了一些事,以为我看那些作品,理应有更深沉的触动。否则为什么而看呢?感兴趣。可“感兴趣”太泛,实则没答出任何理由。我不知道为什么而看,也没有他们想象中的触动,只是似懂非懂,看到最后才忽然回神,哦,结束了。面无表情,仍在惬意地忧心宵夜该吃什么,到他们面前才会假装,说“为它哭过”。也许事实正如他们所料,我想显得与众不同,但理性思维太发达,总习惯为自己狡辩,不愿承认。中二病,虽然如今几乎放弃了那些不合群的爱好,也只能算肄业,不得不尔。
对她也是,心向往之,总觉得她有意思,我对她感兴趣。她总能让我看到自己的猥琐卑鄙,我却对她一无所知。她仿佛根本不会在我的世间留落雪泥鸿爪,用相机一照,只是朦朦胧胧的一团烟雾,少时的海棠绘卷再度展开,轻烟般的花色,袅袅一枝,携宿雨飘零至我面前。合上卷轴又是永诀。雨中有泪亦凄怆,月下无人更清淑。苏子苦吟几遍的野棠,依旧没落风尘。骊珠投暗雨。我还曾轻率地以为,她和我是一种人,一丘之貉。我对她这样说,她却不无轻鄙地反问我,你们不是总对文学生抱有特殊的幻想?
我没有。我不假思索地矢口否认。急掠而下的弦响荡尽,绘卷里长待月边的女子向我回顾,沉没对影闻声的叹息,叹息般的眼光。朱淑真,宋时的女诗人,她诗集的名字叫“断肠”,平生诗稿曾付之一炬,流传至今的诗集还有赖他人辑成。我读她的诗作,忍不住由此窥探她的生活,隐秘曲折的心事,从中找出婚姻不幸、生活备受压抑的痕迹。似乎唯有她的不幸,才能收容我肮脏的感情。她对我而言活着,被裹缠的双足,颤抖地点在倒映月华的莲池之上,涟漪惊满路。娇痴不怕人猜,和衣倒睡人怀,我从未忘却这一句勾起的悸动,却无法欣赏她任何一首作品,只想透过它们触及她,走入荼蘼海棠的花海,也葬身于此。
文不对题,但我完全明白她想说的是怎么一回事。男人总在幻想一个这样一个女子,崔莺莺,杜丽娘,蝴蝶夫人或六宫小姐,为虚无缥缈的爱情奉献一切,在无望的痴恋中空耗了青春。他们故意将愚蠢的执着称为美丽,又将其弃若敝履,捐同秋扇。漫长的幽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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