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做了熟悉的梦,梦见熟悉的江畔长道,我又与谢璐偶遇,她一袭雪衣与素妆,却满面戚容。她难以置信地望着我一路走过,等我又怅然想回头,最后再看她一眼,她却忽然飘到我面前,告诉我她怀孕了,孩子是我的。那个孩子从她捂住小腹的手下爬出,正要扑向我,而我毫不留情地丢下她,转身逃开。她却在背后连声质问,你不爱我了吗?
爱?没有,从来没有。
你骗人,不是这样的!你看看啊,她是你的孩子。
不是,我不爱她,我不相信。
等终于甩下谢璐,她的丈夫也来找我,告诉我同样的事,谢璐怀孕了,孩子是我的。而我把他胖揍一顿,边骂他不负责任。我故意往他脸上捶,捶得血rou模糊,似乎唯有如此,才不至于误会口中的话是在骂自己。惊慌失措地想要逃跑,却觉揍他的事没有做完,一拳比一拳砸得更重。事情诡异地弄反了,我偷他的妻子,该是他揍我才对。意识到这点我才终于拔腿离去,抬眼时,却见谢璐正挂在天边对我笑,夸我打得好。转眼,她笑盈盈搂住我的脖子,再不提孩子的事,我心有余悸地被她揽着,亲吻,继而从绵长的吻里,坠进那间熟悉的居室,缀满蓝紫花片的池塘上,她捧起我的脸问,你们男人怎么看待唐璜?
此言一出我才看清,眼前之人不是谢璐,是雪柔。一阵风过,她又浑身赤裸地趴伏在一片莲叶上,乳rou被压进叶上的褶皱。像搁浅的人鱼,一如初见时的一顾。她说,她想起高中时恋慕的少年,一手好字能诗能文,放在今天,似乎怎么看都有点迂腐,这个人,这样的爱好。
那何妨呢?能被喜欢就意味着不过时。我边答,试图靠近她,她翻身一躲,底下变成一片漫流的金沙,涡旋下陷。她骂我是男人中的娼妓,故作深情,在无数女人间骗取青睐,以此显得像个男人。可你不行,因为不像才想装得像。这才是事实。
是她对我毫不怜惜,她把我当成玩具。我想爱她,可玩具不该有心,这样会把一切搞砸。空留我在原地无能吼叫,雪柔已借沙势游回海里。空中阴云遍布,只在日光边缘破开一道微明的裂口,叹息般轻薄的浮光从中透出,那里有个温柔的人也在我辩护。温柔得让人心碎,连我自己都说不出如此偏袒的话,一生只做一件事、只爱一个人的时代早已过去了。
是吗?谢璐打着纸伞从狂风暴雨的海上走来。她问我,在你看来,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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