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一段纯粹的rou体关系和精神出轨,最关键的标志在哪?这是我曾问过她的话,那她闪烁其词地答,既没有纯粹的rou体,也没有纯粹的精神,情既相逢必主yin。可此刻的她已似全然忘却此事,不再像她,她是问讯握权的阎官,那个牙尖嘴利的小女孩也附在她身上。
舌吻。我答。对于不够亲近或不愿亲近的人来说,很是冒犯。
她走至我身前蹲下,再次捧起我的脸,那镜花与荷风,你会选谁呢?
叁岛。
必须二选一呢?
荷风,我喜欢他的笔名。
雪柔骤然合了伞,气急败坏地丢在我面前,拂袖而去。谢璐不会做这样的事。
我怅然若失地向前走,不远就遇见那个为我辩护的人,她站在倾溜水帘的檐下,一眼看穿我心底的百般委屈和困惑。她抱住我,任由我埋在她胸脯间,边拍着我的背,娓娓道来,爱情不都是这样吗?一方不断迁就另一方;谁更在乎,谁更离不开谁就输了。总以为忍忍就会雨过天晴,最后只是习惯忍受阴云密布的天气。变成孤身一人更糟糕,最开始不就是为了逃开孤独吗?纵是过日子,也需两人搭伙,独木难支。
我在她柔婉的语声里睡意昏沉,似乎又变回曾送给谢璐的小陶人,哀怨地躺在她怀里,叹着绿叶成阴子满枝。她说这就像灯草和尚,闲时变小藏入袖中,夜里需要时变大成人形。她喜欢我,至少我让她虚幻地感到自己还年轻。但凡她还需要我,我就能留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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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卷地的雨却将我与她隔开,聚流一处的雨溯回旧年,那时也有人对我倾吐类似的话,满身雨痕与泪痕,远没有这般平静。她的哭诉和抱怨,似暴雨般无穷无尽:
这本就是没得选的事。半途又突然换一个人卷土重来,从零开始一点点磨合,哪还有那样的精力。都这么大的人了,谁想将爱情当成人生的全部啊!可是已经耗费的东西——青春、激情、信任,回不来了。它们不是草木的种子,不是无处不在的水,是火,仅有的燃料烧完,再也没了,什么都没了。
——我们好像就不是这样,从来没有谁刻意地迁就另一个人,随遇而安就很好。犹豫许久,好像被她突然的冷峻怔住,我没能将这句话说出口。后来我才庆幸没说出口,她也没直说言下最残忍的事实,我们只是玩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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