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圣上几乎都会让赵蕤之与赵鸿之共同参与,早年更对赵蕤之着重教导,如今这份信任与重视却不复存在,转而移向赵鸿之。
而对扶持赵鸿之的容家,随着容国公与容翡这父子二人这些年内外相辅相成的建树与付出,圣上更尤为信任。许多事,都令容翡参与其中,甚至会先过问他的意见。可以说,如今朝中大小事,圣上的心思,往往都是容翡最先知晓。
而最令赵蕤之心惊胆战的是,同样为守护边境的大将军,其舅威德将军近年来连吃数次败仗,容国公却百战百胜,圣上龙心大悦,内有容翡相佐,对容国公也更为倚重。
军中之事,常去信询问,俨然有以容国公为武将之首的趋势。而这些信件,有时直接由官署发出,有时则以私信名义,送来由容翡随同容府的家信一起发出。
“近来有传,父皇将召回威德将军,削其兵权,重整军队。”
这意味着什么?
先不论真假,事关兵权,哪怕空xue来风,一点风吹草动,都足够令人闻之色变。
“所以,皇兄需要掌控这些消息,需要从任何的蛛丝马迹中寻觅”圣意”。而获得这些东西的最好渠道,”赵鸿之指指外面,“就是阿翡的书房。”
“那里,可什么都有。说不定大雍未来的命运,天下百姓数年的命运,就蕴在其中呐。”
“哇——”容姝儿配合的表示惊讶赞叹,赵鸿之不由一笑。
明朗知赵鸿之的话虽不无调侃与夸张之意,但容翡常在书房办公,一些案卷公务,信件往来都置于书房之内,想必其中确有些机密要件。
话至此,赵蕤之的目的已不言而喻。
明朗听明白了,其他人也都明白了。
容姝儿道:“哇,小朗,这是要让你做细作哎。”
明朗忙道:“我不会做的。”
容姝儿喂给明朗一只剥好的菱角:“就知道你不会,想收买你,他做梦哦!”
赵鸿之拿起容殊儿刚剥下的菱角壳,随意在指尖把玩,笑道:“被他收买,也未尝不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