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我自己想起来才行吗?”
“是……”应昭更柔和了语气,像叹气般说,“小逸总是这么聪明。”
祝逸睁开眼笑起来:“好,我明白了。”
研究所家属区的停车场修在西北角,双层,回来晚了,一层停满,就得停在二层。二人锁了车,往停车场南侧的楼梯走——他们住在靠南大门最近那栋楼301室。
停车场已建好五六年,比祝逸搬进这小区更早,短短一层的楼梯间里,墙壁上,靠地面处全是小孩子踹的脚印,高处一层层被刮过、被粉刷过又再次被覆盖上的小广告,一如既往的混乱。
所以说,2070年,和二十几年、五十几年前没多少分别。科技在发展,而一个时代自有一个时代的新生与蒙昧。
祝逸边下台阶边扫视着墙壁的花花绿绿,忽然蹙了眉停住脚步。
“昭昭,你身上有笔吗?”
应昭从公文包里摸出一支签字笔,递给祝逸,顺着她的视线望向墙壁。
“怎么这里也会有?”祝逸把代孕讯息上留的电话涂黑了,又自嘲般叹气,“也是,我们除了一点知识、一点自以为是的抱负,又有什么呢?”
钱权所在之处,往往是这世上最缺乏敬畏的地方。女学者在强权者眼中,算什么,也许不过意味着“更高质量”的zigong……
祝逸回身把笔塞进应昭包里,应昭便顺势握了她的手,继续这么往家走。
应昭知道,“什么也没有”的祝逸,从更早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在为超出她责任范围的事努力着。
可以说,他和她,他们两个人,都清楚对方那令人无奈的毛病。“情人眼里出西施”,于是那毛病最初也成了可爱,而时间久了,可爱却沉淀成了心疼,丝丝缕缕埋在各自的心底,一经牵扯,变浮动起密密麻麻的痛。
时隔近一年,再次进出警局,和警员对坐问答,应昭的心情本就不轻松。等到在祝逸面前被说穿了昨晚的动向,又得到她的包容和理解,两种难过迭加在一起,记忆里更多的苦,便被翻搅了上来。
如果说应昭是寒涧静水,那么清澈就只是水流的表象。毕竟他出生在怨恨里。
自恨之源生发的水流,大多干涸而早夭,或是疲惫地于某个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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