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了、浑浊了,唯有应昭的水流,把苦痛的泥沙沉在了河底,只以爱的清流示人。
可一块接一块巨石砸进这隐忍的河里,那泥沙总还是会复苏、会污染、会去折磨水流渴望的洁净和安宁。
一年间的种种,在应昭心头翻涌,攥着祝逸的手也因此愈发用力,祝逸侧头来打量他的神情,应昭没有发觉。
应昭在想,与今天警局里热情气氛截然不同的,他在2069年的警局里听到的话。
“先生,您能否请受害人亲自来描述当时的情景?”
“我们需要更多证据。”
“您提供的视频录像不能证明她受到了伤害,也许,恰恰证明了相反的事实。”
“对不起,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们还有要务……”
“可能只是您太太处理不好职场关系呢?不能一点小事都来报案吧!”
“小伙子,我注意到你们……是新婚。两年对吧?会不会是你过度担心了呢,哈哈,能理解能理解。”
“要不你带你太太,一起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在那一年里,经过那些难堪的时候,应昭第一次梦到了他从未见过的,还在上小学时的祝逸。
梦境里模糊不清。他隐约看见了他心爱的姑娘,小小的背影。她还背着幼稚的儿童书包,气喘吁吁跟在一个又一个警员身后跑。她牵着那个叫刘梅梅的沉默的女孩子,就要急哭了:
“请你们帮帮她!帮帮我们!”
他们越过祝逸打量她身后的女孩:梅,强壮,健康,神情木然,没有任何外伤。
“有人打她,有人要杀她!”八岁的祝逸终于在大人们审视的目光中,恐惧地想起了唯一正确的表述:
“有人强jian她。”
……
“昭昭!”
“昭昭!”祝逸反手握住应昭的手,“在想什么?捏疼我了。”
“小逸……”在应昭习惯性地道歉之前,祝逸提起拎包的手盖在了他嘴边。“开门。都到家了,一路发呆。”
借着走廊声控灯昏暗的光线,祝逸望着应昭垂下眼睫去翻找钥匙,浓密的眼睫垂下去,就把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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