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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门吱呀一声轻响,苏岑推门进来,只见院子里那两块新辟的薄田刚刚浇过水,而浇水的那人正蹲在湿漉漉的土地前对着满地黄土看的出神。
苏岑也凑过去,顺着李释的视线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出声问道:“看什么呢?”
只见李释微蹙着眉头,一脸严肃,“它怎么还不发芽啊?”
苏岑:“……你昨天才刚种的啊。”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籽,时间这么紧迫,这东西不该一天一个样吗?”李释伸出手去犹豫了片刻,“是我埋的太深了吗?”
“你就是把种子捧在手心里它这会儿也发不出芽来,”苏岑急忙拉住那只想作怪的手,又顺势把人拉了起来,“今日生意好,碰上了个冤大头,咱们今日开开荤,吃顿好的。”
李释由苏岑领着进了屋,替人把手里的东西接下来,“画什么了?”
“把一副还值几个小钱的画画的一文不值。”苏岑回过头来,冲李释晃了晃手里的酒囊,“镇上没有好酒,我给你打了一点当地的马奶酒,不知道你喝不喝的惯。”
“你不用cao心我,我都习惯,就怕你不习惯。”
苏岑这才想起来,李释是在漠北待过的,自然比他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
李释伸手以一双温暖的大手将他那只手裹住,捏着他冻红的指尖,轻轻搓揉着。
这里不比内陆,比长安城里又冷了几分,尽管已经入春多日,横穿漠北的风却还是跟刀子似的,威力不减。
手指在李释的掌心里慢慢回温,带出一点点刺痛来。他在大集上站了半天,又握了半晌笔,这会儿才慢慢回过味来。在李释的动作之下,手指连带着身子都热络起来,趁着李释低头不察,凑上前去蜻蜓点水似的在人唇边亲了亲。
李释抬头看过去时,只见当事人已经恢复了一本正经,只是耳朵尖上那一点殷红,活像那画里的点点桃花。
李释不动声色地继续给人搓揉着,却使了一点暗劲引着人慢慢后退,直至退无可退抵在墙上。
苏岑对视上李释的眼睛,清楚明白地看清了里面未言明的深意,几分慌乱地移开视线,“干……干嘛?”
李释轻轻笑了笑,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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