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醇厚的声音紧贴着苏岑耳边,“娘子赚钱养家辛苦了,为夫的喂你吃点好的。”
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到了午后阳光还明媚着,却无端飘起小雪来。这雪像从天上来的,又像是从山上来的,穿庭过院,很快在地面上敷了一层白。
李释在炕上支了张桌,桌上小火煨着汩汩冒泡的酒,苏岑索性衣裳也懒得穿了,抱着床被不撒手,窝在墙角任由热气缭绕的马奶酒轻轻濡湿了睫羽。
难得浮生半日闲,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一时静下来了就只剩咕嘟嘟的冒泡声。
“我今日在镇上看见了一队官兵,”苏岑突然出声道,“看穿着打扮像是驿使。”
李释抿着唇沉默了片刻,最后道:“那这里也待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