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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坟,也就是个小土包罢了,没有墓碑,无人祭拜。埋葬他的人一走,就没人知道这里曾经「住」着谁了。
倾覆的车辆随处可见。
黄澄澄的粟米洒落道旁,鸟儿在空中盘旋,待收拾的人群远去之后,快速扑飞而下,啄食残留于草丛、砂石间的米粒。
骑了一段之后,桓温等人就不得不下马步行。
路太拥堵了,到处都是运粮车、辐重车、骡马队以及那似乎永远都过不完的军队。
桓温深深怀疑,当成都最终被打下的时候,走在最后面的部队或许还没来得及与敌人交战。
过路的军士只随意看了桓温等人一眼,就继续闷头赶路了。
此时与他们逆行的只有一类人:信使。
但信使一般也就两三个,有时甚至孤身一人,桓温一行足足七八人,却太多了一些。
不过谁关心呢?路难行,人难受,冬日的巴山更是阴冷刺骨,连绵衣都扛不住。
每次宿营的时候,他们都尽可能围坐在柴堆、火盆旁边,毕竟冬雾一起,那股阴冷之意直往骨头缝里钻,比北方的大雪天还让人难受,非得火盆来驱驱湿意不可。
「精兵大多已经走了————」桓温看着刚刚路过的一面「蒲阳山镇将卜」大旗,忍不住说道。
「卜」应是「须卜氏」改的汉姓,蒲阳山镇也是河北投降的匈奴人改建的军镇,存在不少年头了,这次出动了两千人上下。
府兵、禁军大多走在前面,留在后面的多是地方部队和民壮,前者护卫,后者转输,慢吞吞地向前赶路。
如果江面安全,有时候会用船只运输资粮,这时候就能解放出一些人手,令其兼程前进,追赶主力精锐。
这么看起来,组织一次大规模的后勤转输,也是非常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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