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漩抿紧了唇,并不说话。
窗外风弄芭蕉,秋声瑟瑟,眼前灯影绰绰,满室凄惶。
两人一时都没了言语,说到底,是聚是散,谁又真能做得了主?世事如棋局,他和他都不过是一粒棋子,进退生死,都由不得自身,不赊不欠,便是难得。
梆子声里,夜色由浓渐淡,星移斗转,雄鸡唱过,又是一天晴明。
谢清漩轻咳了一声:“天亮了吧?”
纪凌正要答话,却听窗外“扑愣愣”一阵响,窗纸上映出个玲珑的影子,忽扬着翅翼,纪凌心里一动,赶在谢清漩之前打开窗户,把只雪白的鸽子捉了进来。
谢清漩知道瞒不过了,也不拦他,反补了句:“师父的信绑在鸽子脚上。”
“早看到了。”
纪凌说着,解下那个小小的纸卷,铺展平了,纸上粗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