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府占有南方举足轻重的地位,历任官府不敢小觎,不仅是因为他叶善沾了一丁点裙带的光,没有叶氏家族数代不辍的勤奋创业、精心耕耘,“江南小天子”的盛誉不是吹吹捧捧就可以使人刮目相看。
“若席散得太晚,我或许在尤大人府上打扰一晚,你不用等我回来侍候。”
最近极力措词在外留宿,就是为了避免夜晚与何玉单独相处的尴尬,自从那晚之后,叶善乱了方寸。
藕渠香薰,凤烛烟袅,檀箫牙板隔水飘扬,经过夜风如凉的淘涤,洗尽铅华俗气,琅琅清音淙如泉珂。
尤大人素有薄名,常以文藻自许,卖弄风雅之故连宴会都要设在花楼坊,堂堂朝廷命官竟于妓院宴客,看来这位新任的布政使大人清廉得有限。
十几位佳宾高坐水榭,个个非富即贵,大有来头,在一大片脑满肠肥的糟粕臃赘中,最招人瞩目的当然非江南首富叶善莫属。
叶善是花楼坊首席招牌李蓁的入幕之宾,千金一掷毫无吝色,是此地最受欢迎的嫖客,对于花楼坊他并不陌生,而花楼坊对他这位黄金铸造的财神爷更是百般迎奉。
姿色未衰的舞娘莲袖翩跹,一道道狐媚秋波尽往叶善身上溜去,施展尽勾引手段。
富商大贾哪个不是三妻四妾、金钗成群,独剩叶善犹是殊少鸾俦,既然不肯单恋一枝花,何妨春色弄满园。
此时怀抱李蓁驯若狸猫的软玉香躯,手端金樽盈满美酒,不时张嘴品嚼美人玉手殷殷送上的时鲜水果。
“今天晚上……”李蓁在叶善耳边嘘气如兰。
“看情况吧。”轻晃杯中的琥珀色,叶善有点心不在焉。
“你有心事?”善伺眼色的李蓁端睨出叶善的恍惚。
“没有。”一口否决。
“这杯酒在你手上晃了老半天,一口也没喝,以前你可是酒到杯干呀。”趴在肩头,柔柔地勾上叶善的脖子。
“我问你件事。”叶善突然放下酒杯,半认真地侧脸盯住李蓁。
“妇道人家懂什么,既然看得起我,就说来听听。”李蓁妖艳地收紧她的臂圈。
“你如何看待情欲?”
“情欲?”李蓁一愣,旋即掩嘴巧笑,“来我们花楼坊的男人哪一个不是为此而来,不过他们是为了‘欲’而非‘情’,在花楼坊洒大把银钱是为了解决‘欲望’,这个‘情’字是买卖双方口头附赠的,不值几个钱。”
“这么说来,我对你有欲,你对我无情。”眯起的漂亮眼睛泄露稍许复杂的神色。
“你不要低估女人的欲望,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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