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臻很快知道了宜中的事,他约我在咖啡店见面,很含蓄地说:“你要小心。”
“小心什么?天灾,还是人祸?”我淡淡地笑,“胡小姐好吗?”
“她好……好惦记你。”子臻爽朗地笑,“司容说,如果你不是你,她不是她,你们一定可以做好朋友。”
“我们是一样的人。”
“连选老公的眼光都是一样的,所以才会先后跟了我。”他更加哈哈大笑。
我忽觉不耐。许多女人会卖弄她们有过多少裙下之臣,以此来证明自己的魅力,虽然浅薄,但因为女人世界相对狭小之故,尚可原谅;然而男人,他们的天空那么高,也要把女人当胸花一样四处展览,未免可厌。
但是曾经选择叶子臻做丈夫是我自己犯的过错,如今这个错误如此明白地摆在面前,不认错也是无用。
我决定沉默。
叶子臻却忽然忏悔起来:“白术,没有照顾好你是我的错,我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你,伤了你的心,要不,你也不会这么着……”
我诧异。他竟然一厢情愿地认为我的堕落是因为他。子臻的自负我早就清楚,但是自恋到这种地步却还是令我瞠目。我惟有继续沉默。或许,他会觉得我是被他感动了,在为失去他而惋惜吧?
最后,子臻感慨:“你说过,每个男人都有帝王欲,但是你不愿意做我的三宫六院之一。可是现在,你却要做宋宜中的西宫娘娘?”
我笑了。这才是症结的所在吧?即使他曾经辜负我,却仍不愿我会背叛他。
子臻对着我的笑容愣了片刻,痴痴地说:“白术,我不明白你。我们认识那么多年,我始终不明白你。”
他不明白我,胡司容却说明白了。
我再一次笑了。
荷花开的时候,宜中去北京总部开汇报会,为期半个月。
我只觉度日如年,那个每晚在陌生街头寻寻觅觅的梦又开始了,简直一天也不能忍受。
打电话到北京总部去找他,接线生说他正在接另一个电话,请我稍候。我拿着话筒等待着,听到他的声音从彼端传来,是在同厂家谈某种新药的临床效果。
我听到他的声音,沉着,稳重,男人在工作的时候,有超常的魅力。
忽然之间,只觉整个心神都轻起来,顺着电话线悠然飞去。人还在西安,而我的魂儿,早已飞去了北京。
第二天,我把店里生意交待给助手,独自飞去北京,径自找到宜中下榻的那间宾馆。
宜中不在。明知道一个电话就会让他出现,但是因为太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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