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一刻也站不住。但她还缩着身子走了几步。脚陷到雪地里走起来很不方便。她掸掉露天靠背椅上的雪,试着把屁股放了上去。太冷坐不住。她蹲在地下用两只手揉雪,手冻得生疼。于是她便站起来把揉成一团的雪抛到空中,然后跑进旅馆。
钥匙还在服务台上。服务台管理员把钥匙交给她,好像觉得奇怪,看了她一眼。她乘电梯上楼,到五楼下。想去会会昌诗。走到五二八号房间门口,她看了看周围,小心翼翼地揿了揿电铃。揿了一次没有反应,又接着揿第二次,还是没有反应,又揿第三次。总共揿了二十来次才罢手。她想昌诗大概是睡熟了,要不,就是现在不在里面。
她走上六楼。
这时候,崔基凤喝得酩酊大醉。他坐在旅馆区的一家夜总会里。由于来了一个旅游团,这家夜总会突然拥挤起来。
崔基凤喊了一位舞女坐在旁边,舞女不住地唠叨。那舞女长得不好看,她想跳舞,可这位马长脸客人却只顾喝酒。
“咱们跳一回舞吧!”
她忍不住了,拉了拉崔基凤的胳臂。崔基凤把她一甩,说:
“胡闹,跳汁么舞呀?喝酒。”
“你不会跳?”
“那不是舞。你瞧,我在外国好几年,什么舞都学过。每到周末,就开舞会。你以为他们是跳舞吗?胡闹!”
舞女抬起朝天鼻子,吃吃地直笑。
“大哥真有意思。而且挺帅!”
“姑娘,你也挺帅。唔。我得问你一下。”
“问什么?”
舞女把手伸到他的裤裆里。他皱起了眉头,但没有把舞女的手拉开,心想为了多拿小费,也许有必要干点这种事。他突然有了性欲。
“什么呀?”
那女人的手开始动得快起来。崔基凤把啤酒朝嘴里一倒,然后开了口:
“我低一班的同学当中有一个人,比我小五岁。结婚前两天,看见未来的新娘胡搞,跟别的男人在饭店里过夜。”
“天哪,他一定气疯了!”
“对。这是气死人的事情。”
“是吗?”
舞女把手抽了回来。
“我那同学把这事给掩盖起来,照旧结了婚。因为他太喜欢新娘了。”
“简直是神经病!”
“是呀,跟神经病没有什么两样!”
“不过,那个要做新娘的小姐也太胆大了,结婚前两天怎么能这样呢?”
“这姑娘不简单!”
“结了婚过得好吗?”
“听我说呀!举行结婚典礼以后,他们就到济州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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