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把一切都抛弃了。河班长和徐刑警把他喊到审讯室。他以绵羊一般的老实态度坐在椅子上。
“看过报了吗?”河班长翻开报纸给他看,问道。
他摇摇头。
“听说了,但是还没有看过。”
“看看吧!”
崔先生由于没有眼镜,把报纸拿到眼睛跟前开始看起来。看过报纸以后,他不动声色地把报纸放在桌上,好像毫无感触。河班长和徐刑警想看看他的表情变化,但什么也没有看到。
“情绪怎么样?”河班长敬他一支烟问道。
崔基凤接过香烟,插在两片嘴唇当中,嘴角上露出一丝冷笑。
“你们把我葬送了。”
“不是把你葬送了,只不过是按照事实作了报道而已。”
“还没有判决,哪来的事实?”
“你寄希望于判决?”
“并非如此……”
他好像不愿意多说,下面的话没说清楚。
“听说你给学校递了辞呈?”这次是徐刑警在问。
“对。昨天我托妹妹递了辞呈。”
“你递辞呈意思是承认有罪?”
“不。从道义出发,我认为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在讲坛上教学生,所以递送辞呈。”
“你不在犯罪现场,可以为自己辩护,为什么不提出这个问题?”
“不在犯罪现场?有这个证明的话,请你告诉我。”
“二十六日晚你和龙宫的舞女金玉子小姐一块儿在P饭店里睡觉,为什么隐瞒这个事实?”
崔基凤的表情突然呆滞了,他怔怔地张着嘴,像掉了魂魄似地看着徐刑警。
“我已经找过金玉子小姐,估计她会成为一个重要的证人。你干吗要隐瞒这个事实呢?”
崔基凤本来呆滞的表情松弛下来了,两只眼睛里闪出困惑的目光。
“这种事怎么能由我自己来说呢?”他好像自己也有点寒心似地说。
“关系到生死的问题也不能说?”
“不能说。”
“为什么?”
“难为情……因为这是丢人的事。”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加了一句:“我都不愿意想。”
“是事实吗?”
“是事实。”崔基凤乖乖地承认。
“你干吗要做这种事?干吗要做按照常规怎么也无法理解的事?”
“嗯,你说得对。按常规怎么也无法理解。”
“为什么要干这种事呢?你杀了孙君和吴妙花以后到龙宫去过吗?在龙宫喝过酒,又带了舞女到旅馆去过吗?就像杀人犯作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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