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挣扎似的。不过,就算是挣扎,你也挺肮脏。”
徐刑警尖锐地指责对方。崔基凤感到心里就像锥子刺的一样疼。疼得有点憋气。
“你的不在犯罪现场不成立,我曾经对此寄以希望……结果反而更加失望!”
徐刑警继续尖刻地刺他,有点冷酷。
“不在犯罪现场,随便怎么都行!因为我一开始就没有提出这个问题。没有必要硬要强调不在犯罪现场。因为我没有杀死孙君和吴妙花。”
“那么,你为什么要干这种事呢?如果是正常的,那是无法想象的。”
“是呀!我为什么要干这种事……连我自己也不清楚,大概是碰见了鬼!”崔基凤失魂落魄地嘀咕道。
“别发呆,谈谈吧!自以为自己有最大诚意的人为什么会干这种事呢,我们非常关心这一点。”
河班长说罢,把香烟叼在嘴里,在崔基凤的周围转来转去。有好一阵,室内充满了难以忍耐的沉默气氛。
崔基凤其实是很难堪的。他本想把这件事作为永久的秘密放在心里,自己死的时候一块儿带走。然而,现在露了底,这该怎么办是好呢?妙花究竟在哪儿?她究竟怎么样了?
“说来真是话长,还是从发现吴妙花和孙君关系的来龙去脉谈起吧。圣诞节前夜,也就是结婚前两天。那天晚上我在家。深夜有个女人打了个电话给我,她说吴妙花和一个男人现在一块儿住进了W饭店,叫我去看看。还告诉我房间号是一○一九。她没有说自己是什么人,就把电话挂断了。好像是见了鬼!我又不能装不知道,就去了。我要了一个房间,尔后到十楼去。瞒着人走到一九号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听见有男人和女人的笑声。女人的笑声好像是妙花的声音。”
崔基凤嗓子发干,难以接着说下去。徐刑警跑出去拿了一只水壶来,在杯子里倒满了热茶递给崔基凤。崔基凤喝过茶,看了看窗外,又开口说道:
“妙花的汽车也在饭店停车场里。车棚上积着厚厚一层雪。我通宵坐在窗口看着吴妙花的车子。这一夜真是印象深刻,绝对忘记不了。我怎么也睡不着。我觉得自己太不中用,大悲惨了。”
“为什么不冲进房里去?进去可以把他们宰了……”河班长好像忍无可忍地说。
崔基凤摇摇头:
“哪能这么干呢?两个人正在房里作爱,怎么能进去呢?这种事我怎么也干不了!”
“你是个绅士!”
“倒也不是绅士派头……反正这种事我干不了。”
“你住在几号房间?”